虞夫人一走,沉青梨便从榻上坐起,使唤冬月把大燕的地理志过来。
站在床沿的兰烟瘪嘴道“姑娘说甚么是拿烙糕,分明是二小姐故意推的您!”
不管是她跟谁在一处,这两个小妮子都跟在自己身侧,她哭时陪她一起哭,笑时一起笑。
“这自然是不可能的”
“那便是了,便是你说是她推的,你是谁?我的贴身婢子,谁会信你?到时虞夫人再安个嬷嬷,指说是我要推那沉漆云不成,自个儿跌一跤,临了说不定还要责罚姨娘教女不善。”
沉青梨从前不懂,直到做了谢京韵的妻后,要治理院中人,她才发觉虞夫人的过人之处。
反差人教她酿茶制酒,琴笛舞曲,养出个张扬惹事的性子来。
“你脑子慢,确实想不了那么多,还是小姐机灵。”
沉青梨摇摇头,算准一会儿大姐定会过来看她。
沉青梨知她说的是什么日子,在这沉府如履薄冰的日子,被虞夫人那几双眼睛盯着敲骨吸髓的日子。
谁知床榻之人伸出手将二人的手握在一起,女孩儿的眼神格外的闪亮,犹如蓝夜中璀璨的星子,眼角那颗红痣若隐若现,红唇上荡漾着一抹笑。
“总有一天,我会带你们离开这儿。这样的日子会结束的。”
等冬月和兰烟出去后,青梨将那地理志翻来覆去的看着,指腹摸过去一向地方。
赵且是当朝皇帝的旁族之亲,也就是赵铮一族的支系。
青梨与他相识是因着他与自家二哥有几分交情,见着面会道声好。
他命她不往外声张,她应下后,谁知第二日便得了揭露。
他将仇记到她头上,捉弄玩笑吓唬便成了家常便饭。
她索性不搭理他,谁知他更来了兴头,明面上来沉家找沉二,却只为着招惹她。
谁知少年郎一改狡黠态度,手足无措,伸手要为她拭泪。
她一下子便有了贼胆,蹭的站起来,可蹲着时久,难免晕眩。
这下甚么都难解释,两人私下便有了情愫。
可赵且胸有大志,欲要承继已故父亲的将军爵位,请兵去往幽州平匪乱。走时同青梨道是等她回来便娶她。
幽州沦陷,不知是谁传出那赵且投降的消息。
他听得消息大怒,一举将赵且族亲皆打入大牢,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。
再收到他的信笺时又是两年后,她做了国公爷的妾。
沉青梨将那地理志握在手中,赵且待她极好,她确实没应下承诺。
她出逃时中的那箭,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。
沉青梨自问自己,恨他么?她不恨的。
这一世,有关他的一切,她能避则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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