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杳床边坐下,将袋子放在女儿手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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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黄的灯光下,她看着秋杳沐浴后显得格外干净的脸庞,声音放得又轻又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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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杳杳,程园这么大,总会有地方的。”她伸手指了指窗外,“你看,我们这屋子的窗子正对着外面,就有一小片花圃,里面种了些普通的花草,平时也没人特意打理。你想种,就在那儿种。那是佣人房外面的角落,没人会注意,更不会有人来说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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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说完,拍了拍秋杳的手背,眼神鼓励地示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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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杳看着妈妈温柔而笃定的眼神,心头那股初来乍到的惶惑和不安,仿佛被这一个承诺和窗外的雨声驱散了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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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发觉自己有点比想象中更坦然地接受了,要在这里过寄人篱下生活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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阖上眼,秋杳听着心跳慢慢恢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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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零点时,秋杳被一股尿意憋醒,她起身想去洗手间,走到小房间门口,发现门紧闭着,里面传来水声,是许菘蓝还在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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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园的夜晚静得吓人,只有空调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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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杳只得凭着回来时,妈妈匆匆介绍房间布局的记忆,独自摸索着走出佣人房区域,穿过空寂无人的餐厅,走向连接主宅东西翼的长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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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那里有公共的盥洗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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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马桶隔间出来,她走到洗手区,拧开水龙头,水流充沛的涌出,带着一股清冽的水气。冰凉的水珠溅在皮肤上,秋杳冲洗掉手背上沾的糖水汁,又抹了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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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头,秋杳的目光撞上镜中的自己,也许是夜晚太过冷清,她莫名感觉心里发毛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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