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三七声心跳

部分的她, 会随着世界的死去，永远闭上双眼，永不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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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都不在了，身为神明的她又岂能独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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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江影已经听到了栀栀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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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初代教首有着与栀栀一样的面庞，他就会在那一瞬间杀意消退，不想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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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即便他知道造成他在灵祇神教中痛苦经历的人是初代教首，但那一刻他还是无法狠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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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是身为神明的栀栀，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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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爱她，但栀栀却从来没有理解过这种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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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……很爱你。”江影那冰凉的脸颊抚上她的面颊，“那一瞬间，我确实认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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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奇怪。”栀栀对他说，语气还是冰冷平静，“我不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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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演算了无数遍，你应该杀了她的。”她说，“可是，怎么变成这样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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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身为神明的愚蠢之处，祂不理解的人类的情感，只会用冰冷无情的利益、仇恨、矛盾或者别的无关情感的东西来推演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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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属于人类的东西，神明从未了解过，情感于爱，是人类最珍贵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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栀栀想来想去，只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，反正她都要死了，江影也会是，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会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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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如告诉他真相好了，她如此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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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世界是有神的。”栀栀对江影说，声线平缓，“名为灵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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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当年墟渊深处那灵祇与初代教首的那一眼对视说起，栀栀将江影的存在与灵祇的计划和盘托出，没有丝毫隐瞒，神明总是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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