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华禹共和国北部·燕山南麓·青松岭烈士陵园|5月9日 08:25**
暴雨如天河倒灌,抽打着倾颓的墓碑与断裂的松柏。大地在脚下呻吟、撕裂。漆雕墨站在父亲墓碑前那道喷涌着暗紫色能量电弧的巨大裂缝边缘,如同风暴中一叶孤舟。脚下深渊中,隗枭本体所在的维生舱如同镶嵌在巨大暗紫色“起源之种”上的毒瘤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冰冷光泽和滔天恨意。后颈的“磐石”印记在双重刺激下,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进脊髓,狂暴的能量与冰冷的深渊意志在他体内疯狂撕扯,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碾碎。
隗枭的狂笑和父亲的忏悔信在脑海中尖啸碰撞,将他钉在信仰崩塌的十字架上。华禹的荣光、九鼎的基石、守护的誓言……一切都在父亲那沾血的遗书和眼前这源自卑鄙谋杀的“起源之种”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可笑。
“开枪啊!为你父亲赎罪!为你们肮脏的‘磐石’送葬!” 隗枭的意念毒蛇般钻入脑海,带着极致的嘲弄。
赎罪?
漆雕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裂缝下那张扭曲的脸。枪口在剧痛和愤怒中颤抖,从隗枭本体移向那搏动着的、散发着无尽贪婪的“起源之种”核心。摧毁它?完成父亲最后的请求?但佟局的力量正被它虹吸,柳眠在总部如履薄冰,九鼎……难道就该与这肮脏的源头一同陪葬?
“呃啊——!”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!不是对隗枭,不是对父亲,而是对这操蛋命运的无尽狂怒!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,并非稳定枪身,而是狠狠攥住了自己胸前那枚冰冷的金属——**九鼎徽章**!
触感冰凉,棱角分明。青铜材质在暴雨冲刷下泛着幽暗的光泽,中央“九鼎”篆刻古朴厚重。这枚徽章,自他加入九鼎第一天起就佩戴在胸前。它代表着守护、忠诚、秩序,代表着以身为盾、护佑家国的誓言。即使在最黑暗的任务中,在战友倒下的血泊里,这枚徽章的重量都曾是他锚定自我的支点。
此刻,这重量却沉得如同山岳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守护什么?忠诚于谁?一个建立在谋杀和宇宙诅咒之上的谎言帝国?徽章冰冷的触感与后颈印记的灼热形成地狱般的冰火煎熬。
*(墨!撑住!)*
佟烈那决绝的意志碎片,如同风中残烛,却顽强地穿透印记的混乱链接,再次刺入他的意识!这一次,不再仅仅是命令,更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源自“磐石”本源深处的……**悲怆与守护**!仿佛佟烈正在燃烧的灵魂,隔着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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