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瀛洲市·九鼎局医疗中心·无菌隔离舱外|5月8日 08:12**
空气凝滞,冰冷。厚重的隔离玻璃将世界分割成两个维度。玻璃外,是惨白的灯光、闪烁的仪器和弥漫的绝望。玻璃内,是无影灯刺目的光芒、环绕病床的精密维生设备,以及… 那个被管线与绷带包裹、如同破碎玩偶般沉寂的身影。
漆雕墨躺在病床上,脸色是死灰般的青白,嘴唇干裂发紫。氧气面罩覆盖着大半张脸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面罩内侧的雾气稀薄得近乎透明。心电监护仪上,代表心跳的绿色线条不再有起伏,变成了一条令人窒息的、笔直的**横线**!刺耳的、代表心脏停跳的长鸣警报声,如同丧钟,在死寂的隔离区疯狂回荡!
“滴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”
柳眠的脸紧贴在冰冷的隔离玻璃上,泪水早已流干,只剩下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条刺目的直线。她双手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留下紫黑色的月牙痕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,只剩下那催命的警报长鸣。
“肾上腺素!1mg!静脉推注!”
“充电!200焦耳!准备除颤!”
“加压给氧!血氧掉到40%了!”
隔离舱内,几名穿着无菌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挣扎,动作迅捷却带着一丝绝望的徒劳。强心针注入,毫无反应。除颤电极板重重压在漆雕墨裸露的、布满灼伤痕迹的胸膛。
“砰!”
身体在电流冲击下剧烈弹跳了一下,又重重落下。
心电监护仪上的直线… 纹丝不动!
“再来!360焦耳!”
“砰!”
又一次剧烈的弹跳。
依旧… 是那条冰冷的直线!
主治医生的声音透过内部通讯器传来,带着沉重的沙哑和无法掩饰的无力:“柳工… 佟局… 我们… 尽力了… 漆雕组长他… 多器官深度衰竭… 心脏… 停搏超过4分钟… 脑部… 已无电生理活动… 符合… 脑死亡标准…”
“不——!!!” 柳眠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,身体沿着玻璃软软滑下,瘫倒在地,双手死死捂住耳朵,仿佛要隔绝那宣告死亡的警报声。佟烈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,如同一尊瞬间风化的石像,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舱内那个静止的身影,紧握的双拳剧烈颤抖,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。
又一个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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