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根皱巴巴的廉价香烟叼在嘴里,然后笨拙地在口袋里摸索着,掏出一个磨砂银色的、边缘略有磨损的打火机——正是七号码头柳眠遗落、刻着完整鸢尾纹渡鸦的那一枚!
“嚓!”
打火机点燃,昏黄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了一瞬,映亮了他伪装后那张麻木的脸。他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草,吐出浑浊的烟雾。动作自然,如同千千万万个在这里寻求片刻麻痹的失意者。
然而,就在打火机点燃的瞬间!
合金门旁边阴影里,一个倚靠在锈蚀管道上、穿着脏兮兮皮夹克、仿佛在打盹的干瘦老头,眼皮几不可察地掀开了一条缝!浑浊的眼珠如同毒蛇般,精准地扫过漆雕墨手中那枚打火机,尤其是机壳上那只振翅欲飞、翅膀融着鸢尾花纹的渡鸦图案!
老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,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噜,像卡了一口浓痰。他慢吞吞地站起身,佝偻着背,晃晃悠悠地朝着交易所深处一条更狭窄、灯光更加昏暗的岔道走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着水汽和铁锈味的阴影里。
信号发出了。
漆雕墨掐灭烟头,将打火机揣回口袋,低着头,跟随着那个干瘦老头消失的方向,也晃进了那条岔道。这里的光线更加晦暗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和某种化学品的刺鼻气味。两侧是堆叠到天花板的废弃集装箱,只留下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。墙壁上布满了湿漉漉的粘液和不知名的涂鸦。
走了大约几十米,前方出现一个被破帆布半掩着的、更加隐蔽的入口。入口上方挂着一个歪歪扭扭、用荧光涂料写着“老鱼鳔”的破旧灯牌。那个干瘦老头就站在帆布旁,浑浊的眼睛瞥了漆雕墨一眼,伸出枯瘦的手指,指向帆布后面。
漆雕墨掀开散发着霉味的帆布,走了进去。
“老鱼鳔”内部比外面更加压抑。空间狭小,只点着几盏昏黄摇曳的油灯,烟雾缭绕,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脸。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。几张破旧的桌子旁,散坐着几个形貌各异、但眼神都透着警惕和贪婪的人影。有的在低声交谈,有的在默默擦拭着手中的物件,有的只是用阴鸷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进来的人。这里交易的,显然不是普通的走私品。
漆雕墨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角落一张桌子旁。那里坐着一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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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质地考究、剪裁合体的深灰色风衣,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。脸上戴着一个只遮住上半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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