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任何质问都更具压迫感。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冰冷。
终于,尉迟锋打破了死寂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金属般的硬度,敲打在冰冷的墙壁上,激起回音:
“漆雕组长,代号‘墨守’。九鼎局行动处资深外勤特工,行动七组负责人。‘烛龙’行动前线最高指挥官。”他像是在宣读一份冰冷的档案,“自行动启动以来,累计执行高风险外勤任务七次,遭遇高强度武装伏击一次,造成我方队员代号‘磐石’重伤,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。”
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刺向漆雕墨:“根据行动日志及关联监控记录显示:3月15日,近海站点突袭行动前,你以‘直觉预警’为由,临时变更了既定接应路线和撤退方案。该方案未经行动处及情报分析中心联合推演确认,亦未按标准流程向上级指挥中心(佟烈局长)做详细报备。而伏击点,恰恰出现在你临时变更路线后所选择的、代号‘海蛇’三号撤退通道入口处。伏击者装备精良,战术针对性极强,对我方撤退预案了如指掌。”
尉迟锋身体微微前倾,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倾轧过来:“解释一下,漆雕组长。你的‘直觉’,是如何精准地引导你,走向了敌人精心布置的屠宰场的?或者说,你临时变更路线的决策依据,除了‘直觉’,还有什么未记录在案的信息来源?”
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子弹,精准地射向漆雕墨最核心的忠诚与指挥能力。将队员重伤的责任,巧妙地引向了指挥失误,甚至…通敌的嫌疑!漆雕墨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。他迎向尉迟锋那审视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,声音沉稳,却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冷硬:
“尉迟处长,战场瞬息万变,最高指挥官依据现场态势做出临机决断,是行动条例赋予的权限。‘海蛇’通道入口伏击,恰恰证明原有预案已被敌方预判渗透。我的变更,是基于对敌方心理模型、环境可利用要素及队员实时状态的综合判断,目的在于规避预知风险,寻求战术突然性。队员重伤,是敌人凶残与我方情报滞后叠加的结果,责任在我,我从未推诿。但将指挥官的战场直觉与临机决断污名化为‘非标准化’或‘可疑’,是对前线浴血者的亵渎!”
“战场直觉?”尉迟锋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、冰冷的弧度,他翻开桌上的文件夹,手指点在其中一页,“那么,解释一下这个。3月23日晚,你个人加密通讯终端在非任务时段、未按规定报备的情况下,启动了最高级别、指向‘烛龙’安全屋的紧急通讯。通讯内容核心关键词: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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