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板上,背脊挺直,如同老僧入定。这是他在极端压力下保持思维清晰的习惯,也是一种最低限度消耗体能的休息方式。他闭上眼,屏蔽掉头顶刺目的灯光和墙角那令人烦躁的红色指示灯。脑海中,如同精密的全息沙盘般,开始复盘所有线索:
L4-C7的37分钟,冰冷的低温储藏区,柳眠苍白的脸,那神秘的微型玻璃管…
陆振声在电梯里那鬼魅般的弹指,银光一闪,落入盆栽…
张红梅在消防栓箱旁若无其事地伸手入盆栽,取走东西…
七号码头冰冷的雨,强光照射下柳眠惊恐的身影,遗落的鸢尾纹打火机…
尉迟锋冰冷的质询,“规则”的枷锁,垃圾桶旁那刺眼的“S.D.C.”…
陆振声坠亡前被物理拆卸的终端,张红梅消失在“老城根”的阴影…
柳眠每天被迫发送的“风筝线安全”信号…
画面碎片飞速旋转、碰撞、组合…试图拼凑出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、握着柳眠生死的“渡鸦”或“深潜者”的轮廓。是隗枭直接遥控?还是那个潜伏在九鼎局高层的“深潜者”在亲自操盘?尉迟锋…他在这盘棋里,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?那张S.D.C.文件,是调查所需,还是…他身份的标志?
思维的齿轮高速运转,榨取着每一分精力。疲惫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,又被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击退。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他感觉大脑皮层因过度运转而隐隐作痛时——
一种极其微弱的、几乎被中央空调恒定嗡鸣掩盖的、新的声音,如同纤细的蛛丝,突然拂过他被“蝉蜕”系统增强到极致的听觉神经!
那声音…来自于头顶的通风口!
不是空调气流的声音。那是一种更细微的、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…嗡鸣?或者说是…某种微不可察的共振?
非常微弱,时断时续,如同垂死昆虫的哀鸣。若非他的听觉被强化到极限,又处于绝对静默的专注状态,根本不可能察觉。
漆雕墨闭着的双眼,眼皮下的眼球猛地转动了一下。他保持着入定的姿态,呼吸平稳,心跳如常,仿佛只是进入了深度冥想。但所有的感官,所有的注意力,都如同最精密的雷达,瞬间锁定了头顶通风口的位置!
那声音…是什么?
空调管道的异常震动?某个电子设备的微弱底噪?还是…某种不该存在于这个“标准化”监控牢笼里的东西?
尉迟锋和内务处布置的监控?不,以他们的风格,监控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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