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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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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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倚山扔开手中的毛巾，“上车之后，说了这么多，都是衣服湿了，没有别的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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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前后座隔板是升起的，后座空间里，呼吸之间都是熟悉的气息，一步步缠绕侵蚀她的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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俪月脸上笑意淡了下来，神色平静，“那我该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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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一些没讲过的，比如说——”成倚山微侧身，定定看着她，“半年过去了，分手理由想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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俪月仓皇避开他的视线，镇定道：“我不是说过了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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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分手时说过的，不想别人因为他忽视自己的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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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两人当时都没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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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倚山嗤笑一声，“半年过去，就想了那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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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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俪月无言以对，摁在车座上的手微微抓紧，撇开头不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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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思绪无可避免地回想到方才在医院门口的相遇，俪月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，是不是出现在那里并不是碰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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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内心有些慌乱，抗拒去听他接下来的话，怕他追问，又怕他不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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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倚山偏头看着身边人没有情绪的脸，纤长的睫毛微颤，唇瓣紧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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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打在车窗上，路灯照过来时折射出碎散的光线，将车窗上的雨滴照耀得细碎，也将她的紧张抗拒照耀得无所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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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倚山静静看她，半晌后转回身，向后靠到椅背上，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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