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郦月猛地撞到床头靠背,强烈的钝痛感从肩胛处传来,一瞬间反倒冲破了混乱的神志,让乱成一团麻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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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了紧手中的碎片,抬眼看进陈祐霆眼中,一字一句问道:“这药,是你给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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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祐霆轻挑眉,“怎么这么想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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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不经心的语调,藏着些许的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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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家没有你的示意,怎么敢在这种时候给我下药,好巧不巧,偏偏你也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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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?你和成倚山在一起的时候吗?”他笑着,“那又怎么样,比起站在你那边的成倚山,哪有接触了这么久的陈家亲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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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说道:“只有我,才能给孙家想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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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一句,自信又张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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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病弱模样,但郦月知道,这才是陈祐霆的底色,真实的、自大的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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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不合时宜的,郦月想起成倚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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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房间里,她被人紧紧束缚住之时,想到的却是成倚山漫不经心的散漫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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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巅的风好像又卷起,带走郦月为数不多的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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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祐霆盯着她的眼,冷声问道:“在想成倚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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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同郦月了解他一般,他同样十分了解郦月,甚至在某些程度上,他或许比郦月自己更加了解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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郦月闷声没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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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郦月,”他叫她的名字,“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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