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停歇,第二名骑兵几乎同时从右侧发起猛烈攻击,刀锋如流星般划破空气,向他的脖子砍来。他眼中寒光一闪,马身一扭,身体灵巧地躲开了攻击的路径,长枪锋利如蛇,猛地刺向敌人心口。敌骑一声闷哼,刀刃依然狠狠劈在他的护肩铁甲上,尽管未能突破防御,但力道让他微微晃动,铁甲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。然而,敌骑并未能继续攻击,他长枪急速收回,枪身一转,力量骤增,直接贯穿敌人的胸膛,敌骑的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顿,仰面倒下,鲜血染红了大地。
第三名敌骑,这时已不再是普通的黄巾军卒,而是敌阵中的精锐,手持双刀,动作矫健,跃身而起,似要一举击碎他的防线。他冷笑一声,双刀交错挥舞,欲将他一举斩杀。他双眼微眯,冷静地注视着这个强敌,心中早已计算好战斗的节奏。敌人双刀如闪电般砍来,他却如同临风观潮,动作迅捷无比,轻轻一拨,长枪挡开了对方的右刀,而左手铁刃快速反击,在敌人双刀砍来的瞬间猛然发力,铁枪如同长蛇出洞般穿透敌人的腹部。
张鼎的中军具装骑(重骑兵)此时完成合围。丈八马矟(骑兵长矛)组成的枪林缓缓推进,黑山军残兵被挤压在不足三十丈的狭地。一匹无主战马撞上枪尖,马腹被矟刃剖开时,未消化的草料混着肠脏浇了骑手满头。许褚的戟尖扎进最后逃卒的后心。尸体挂在卜字戟小枝上晃荡,他随手甩向腐叶堆——惊起满地黄腹山雀(冀南常见鸟类)。典韦从树根拔出铁戟,带出的脑浆在栎树年轮里填出新圈,像给古木添了道血色年轮。
张鼎的环首刀归鞘时,刀镡(护手)撞上腰间虎贲铜符。铜符表面“虎威”篆字被血泥糊住,符下悬着的玉璜(张鼎家族信物)却纤尘不染。漳水支流的薄冰映着残尸,冰层下暗流卷着折断的骨匕,奔向袁术焚粮的火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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