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可有名号?”他目光灼灼,紧紧锁住那柄幽光流转的古剑。
管宁端坐如故,面容平静无波,只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如微风拂过水面:“此剑名唤‘心雨’。”他话音方落,那幽暗剑鞘深处,竟应和般逸出几缕极淡、几乎微不可察的清色剑气,如同极地冰原上骤然升起的薄雾,瞬息消散于暖灯明光之中。
便在“心雨”二字入耳的刹那,孙宇腰间倚天剑骤然发出一声低沉剑鸣!不再仅仅是微颤,而是剑鞘剧震,那饱含战意与沧桑的嗡鸣声,带着沛然莫御的穿透之力,震得案上酒樽中的琥珀酒液也荡开层层涟漪!仿佛沉埋千载的巨兽,骤然听见宿敌的咆哮,在深渊中昂首回应。
与此同时,管宁膝上的“心雨”竟也随之发出一声清越至极的铮鸣!剑身竟在鞘中自行弹出三寸有余,一道冰澈寒光如闪电般刺破室内的暖黄灯火!寒光过处,四盏青铜雁鱼灯上的烛火,竟齐齐向那寒光的方向猛地一暗、一伏!仿佛被无形之手骤然扼住咽喉,光影剧烈扭曲了一瞬,整个静室的光线都为之晦暗了一下。寒气弥散开来,如同极北的朔风突然卷入,激得人汗毛倒竖。
管宁眉峰微蹙,眼神深处掠过一丝讶异。他修长如玉的手指,瞬间已稳稳按在“心雨”那欲要脱困而出的剑柄之上,指尖微微用力,那不甘的剑鸣与寒光,才被一股沛然之力硬生生压回剑鞘深处,室内烛火随即重新挺直腰杆,恢复了正常跃动,只余下冷冽的寒气与剑鸣的余韵,如潮水般在每个人耳畔、在肌肤上缓慢退却。
灯火复明,映照着四人脸上各异的神情。孙宇指尖仍按在倚天剑柄上,感受着那剑身深处如脉搏般未曾平息的震荡与灼热——这震颤仿佛远古的呼唤,穿透了千载光阴的尘埃,在他血脉里激荡起灼热的回响。管宁按剑的手背,青筋微微凸起,方才那强行压服神剑的沛然之力,此刻仍隐隐在其指骨间流转不息,他垂眸看着膝上复归寂静却暗蕴风暴的“心雨”,若有所思。郭嘉眼中那抹洞悉世事的笑意悄然隐去,代之以一种沉静的审度,目光在孙宇与管宁之间来回逡巡,仿佛重新掂量着棋盘上骤然移动的棋子。陆允依旧沉默如石,可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,却掠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,如同蛰伏的猛虎在暗夜中悄然睁开一线眼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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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上温酒樽里,那几圈被双剑剑鸣震开的涟漪,终于缓缓平息,酒面重归光滑如镜,倒映着上方雁鱼灯摇曳的光影,也映着四张神色各异的脸庞。寂静重新笼罩了这间陈设着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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