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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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你可以换一张大一点的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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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斯达冷不丁开口道，说完又觉得自己唐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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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床上传来不屑的一声嗤笑，笑声的主人显然没打算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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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，怎么也没能成功入睡，于是对着发灰的天花板，自言自语地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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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恨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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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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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男爵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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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很复杂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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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默了一会儿，坦白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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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际他并没有强迫我，那时我太年轻也太愚蠢，被无聊的‘规律’束缚，认为‘男爵’给了我太多，我必须还他点什么，所以我接受了他……18岁之后，其实我们还度过了一段相当平和美好的日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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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爱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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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？什么是爱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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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音调稍显激动，很快平复下来继续喃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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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是无私的，让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愿为彼此付出；但爱也是自私和毁灭性的，会让人产生占有欲，会去束缚伤害对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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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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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曾恨过‘男爵’，恨他毁了我的某种虚妄的期望，天真地以为他会别无所求地给予我一个安身之所，然而他也和其他人一样，总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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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很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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