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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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情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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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瞪一眼过来，对于他的迟钝表示不满，才疲惫地解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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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们的表情，平静的，悲伤的，急切的，烦躁的，痛苦的，高兴的……今天‘正面情绪’的人占大多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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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样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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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15岁就开始学习作画和雕塑，从18岁发表成名作算正式入行起，截止到目前为止创作的作品不下300件，除去退回的数量，流入正经艺术市场的也就60左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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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列出一串数字，听得人一时有些头昏后，才发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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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60，几乎全是展现负面情绪的作品。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？米斯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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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比起正向的情绪，大家更欣赏负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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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表情缓和一点，点头继续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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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这就是我发现的规律之一。相比起分享快乐，人们普遍更倾向于挖掘他人的痛苦。具体举例，譬如我看到一个人在笑，我只有【有什么可高兴的】【他的快乐与我无关】的想法；但如果看到一个人痛苦，我会好奇并想探究【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遭遇】……这就是人性吧，快乐很难共享，但痛苦……痛苦有种独特的魅力，人生中那些幸运和快乐很难被铭记，然而痛苦的记忆却总能够延绵很久很深。借由痛苦的共鸣往往能够让人获取抚慰——无论是出于幸灾乐祸还是共勉的心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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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大通突如其来的感慨拍打得米斯达脑阔阵阵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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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很快就要想到些什么不美好的记忆，立马压下了那种冲动后，好一会儿反应过来，才迟疑地提出异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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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只是你个人的感受吧，不能就这么武断地定义为规律。我就觉得快乐也是可以共享的嘛。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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