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自动打开,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导致浑身麻痹的二人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滑落,栽倒在地。冰冷的地面让他们稍微恢复了一些清醒。
诸伏景光感受着透过衣物传来的凉意,麻痹的神经逐渐恢复知觉,带来阵阵酥麻和刺痛。
他抬头与同样试图活动身体的降谷零对视,看着彼此颈间的项圈,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苦涩的笑容。
短时间之内还无法恢复行动能力,诸伏景光索性翻过身仰躺在地板上,望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出神。
诸伏景光记忆中的筱原明是一切美好的结合体:那个有点胆小,遇到事情总是躲在他和零的身后的Aki,那个在了解到自己的经历后果断向自己伸出援手的Aki…
那时的筱原明是多么温柔,就像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,驱散了他心中因失去父母而笼罩的阴霾。对方会耐心地带他解开心结,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教他重新学会说话,就连他被人叫小哑巴时,少年也会努力鼓起勇气为他辩驳。
对于诸伏景光来说,zero和Aki就是给予自己新生的两束光芒。
可现在,这其中一束光却主动融入了深邃的黑暗。
“Zero...”他低声唤道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明明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“你觉得...Aki他真的...”
话语在舌尖打转,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他何尝不明白,此刻的筱原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年。那个会为受伤的零而流泪,也会在他失眠时轻哄伴他入眠的Aki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他又想起了自己警校时期的记忆。当初选择这条路,不就是为了追查父母的案件和Aki的失踪案吗?如今所有真相都已大白,他其实也无憾了。
诸伏景光清楚自己这种性格根本不适合做卧底——过度的同理心,幸存者综合征带来的严重自毁倾向,还有对朋友近乎偏执的保护欲…这些致命的弱点就连初筛的心理测评都不可能通过,更别说正式接下卧底任务了。
可警视厅偏偏看中了这一点,不仅指明要他前来组织卧底,还拿他敬爱的高明哥的前程和安全做要挟...
在开始卧底培训后,他隐隐发现上面有意无意地用各种刺激加深他的心理问题。也就是那时,他察觉到这一切的背后可能都是某些人的布局,而他大概就是那个可以拿来牺牲换取别人更进一步的垫脚石。在自己仅经历了半年的培训就被草草地塞进了组织之后,这种想法愈发坚定起来。
本小章还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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