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!"他扯下披风甩在地上,玄色衣摆扫过墙角的《朱子家训》匾额,"读圣贤书,行鼠窃事!"
佩剑出鞘的寒光中,牌位上"汪氏先祖"的金字被劈成两半。
推行商税矿税时,扬州商会内气氛剑拔弩张。
朱文正将檀木算盘重重拍在香案上,算珠崩落的脆响惊飞梁间燕雀。为首的盐商汪承业捻着山羊胡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:"王爷,自古商税十取其一......"
"十取其一?"朱文正突然逼近,脸上的笑容比腊月的风更冷,"去年杭州大旱,你们囤粮居奇,把糙米炒到二两银子一斗的时候,怎么不说祖制?"
他抓起算盘猛地砸向立柱,算珠噼里啪啦滚落满地,"商船按吨位计税,矿脉以产量抽成,谁敢让算盘珠子沾血,本王就让他血溅算盘!"
深夜的巡抚衙门,陈锐望着伏案疾书的主帅欲言又止。
烛光将朱文正的影子投在墙上,随着笔尖的移动忽明忽暗。"殿下,苏州知府在狱中绝食......"
"绝食?"朱文正头也不抬,狼毫在宣纸上重重一顿,墨迹洇开如血,"让他想想,那些饿死在街头的百姓,可有粮食绝食?"
他突然将笔狠狠掷在砚台里,溅起的墨点落在"税则新规"四个大字上,"去告诉所有官员,谁再敢阳奉阴违,汪家祠堂就是他们的下场!"
然而,新作物的推广却让铁血英王褪去锋芒。早春的试验田里,朱文正摘下头盔,任由细密的雨丝打湿鬓角。
他蹲在田埂上,粗糙的手掌仔细拨开红薯藤蔓,突然惊喜地喊道:"老周头,快来看!"
老农周德才眯着眼凑过来,旱烟袋在鞋底敲了敲:"王爷,这洋玩意儿真能顶饱?"
"能不能顶饱,秋后见分晓!"朱文正笑着抹去脸上的泥点,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。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老人,"若收成不好,拿这个去换酒喝!"
消息传开后,应天府尹带着乡绅们来参观。为首的老学究捻着白须,摇头晃脑道:"奇技淫巧,恐乱农本......"
话音未落,朱文正已赤脚踩进泥田,弯腰捧起一株稻穗:"老先生,您摸摸这穗子,压得稻秆都直不起腰了!"稻芒刺破指尖,血珠坠在金黄的谷粒上,宛如红宝石镶嵌的珍珠。
朝堂的弹劾却如汹涌暗潮。
文华殿内,朱标捏着弹劾奏章的手指微微发颤,"杀人狂魔祸乱江南"等字眼刺得他眼眶发烫。
"这些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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