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斜斜掠过乾清宫飞檐,将檐下铜铃浸得发亮。
一个月来,这座象征皇权的宫殿始终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,太医们进进出出,捧着药箱的手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。
朱元璋斜倚在龙榻上,形容枯槁,往日如炬的目光如今黯淡得像将熄的烛火,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不可闻。
卯时三刻,朱标照例守在父亲榻前,手中握着早已凉透的药碗,眼神空洞地望着帐幔。
吕氏轻手轻脚走进来,鬓角还沾着晨露,手中捧着新煎的汤药,"殿下,再试试这剂药?"
她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虔诚,可话音未落,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"报——英王殿下到!"
殿内众人皆是一震。
朱标霍然起身,踉跄着往殿外奔去,吕氏手中的药碗险些跌落,稳住身形后,也快步跟了出去。
雨幕中,朱文正形容枯槁,披散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却难掩眼中的焦急与关切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,在朱标面前站定,"标儿!四叔他怎么样了?"
朱标红着眼眶,哽咽道:"哥,太医说......说父亲怕是......"话未说完,已是泣不成声。
吕氏见状,连忙上前福身,"英王殿下一路辛苦。陛下他......"
她抬头时,眼中也满是担忧。
就在这时,马皇后匆匆赶来,看见朱文正的瞬间,泪水夺眶而出,"正儿!你可算回来了!快,快去看看你四叔!"
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,一把拉住朱文正的手,往寝殿拽去。
朱标突然"扑通"一声跪在朱文正面前,"哥,求你救救父亲!你见多识广,定有办法!"
朱文正大惊失色,慌忙将朱标扶起,马皇后也急切道:"正儿,你自小聪慧,又走南闯北,或许真有法子!"
一行人匆匆走进寝殿。
朱元璋躺在龙榻上,听见动静,缓缓睁开眼,看到朱文正的瞬间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却无力开口。
朱文正快步走到榻前,握住父亲枯瘦的手,心中一阵酸楚。
他转头看向太医,沉声道:"可有良方?"
为首的太医战战兢兢地跪下,"回英王殿下,陛下......陛下乃是肺痨,臣等已想尽办法,如今只能以人参、灵芝等续命,但......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......"
朱文正眉头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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