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这些珍宝或许并不能抵消他的罪过,但至少能让朱元璋感受到他的悔改之意。
数日后,装载着请罪折和珍宝的船只启程前往长安。
朱文正站在岸边,望着远去的船只,心中忐忑不安。他不知道这封请罪折能否得到朱元璋的谅解,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。
南洋的夜晚格外寂静,月光洒在海面上,波光粼粼。
深秋的京城,梧桐叶铺满宫道,被往来的宫车轮毂碾得粉碎。
朱元璋握着朱文正的请罪折,枯瘦的指节在宣纸上留下深深的褶皱,仿佛要将那些恭顺的字句都揉进掌心。
御书房内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,却掩不住帝王周身翻涌的怒火。
"来人!"随着一声暴喝,案头的青瓷笔洗应声而碎,墨汁在金砖上蜿蜒如血,"传大内禁军指挥使!"
值殿太监吓得两股战战,连滚带爬地退出去。
朱元璋猛地起身,龙袍扫落案上奏折,朱批未干的文书如雪片般纷飞。
鎏金龙椅在他暴怒的身影下显得格外冷硬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蟠龙柱上,扭曲得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。
"好个朱文正!"朱元璋抓起请罪折,信纸在指缝间发出细碎的撕裂声,"我朱家大好男儿,学那些酸儒写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!"
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大内禁军指挥使蒋瓛低头疾入,额角还带着未擦净的冷汗:"陛下有何吩咐?"
"即刻派人去南洋!"朱元璋将残折甩在地上,拿起床榻上的痒痒挠,扔在蒋瓛面前。
"就拿着它,去南洋,给咱狠狠抽他一顿!"
蒋瓛伏地叩首,汗涔涔的不敢抬头,但皇帝忽然踉跄着扶住龙案。
五十岁的帝王在怒火中剧烈喘息,青筋暴起的脖颈如同枯老的藤蔓,浑浊的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杀意。
蒋瓛不敢多言,悄然退出时,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坤宁宫内,马皇后正就着烛火缝补龙袍。金线在她指间穿梭,针脚细密如星。
忽闻远处传来侍卫呵斥声,紧接着便是朱元璋熟悉的怒喝。
她放下手中活计,望着宫门外被惊起的寒鸦,轻叹一声:"去请陛下过来。"
不多时,朱元璋龙袍凌乱地踏入坤宁宫。他腰间玉带歪斜,冠冕上的东珠摇摇欲坠,活脱脱像从战场上厮杀归来的将领。
马皇后示意宫女退下,亲手斟了盏温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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