罩着你。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,仿佛“罩着”帖木儿,是给了他天大的恩赐。
帖木儿的目光落在齐王的腰间。
只见那里悬挂着一块洁白的玉牌,玉质温润,一看便知是极品。
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,他认出了这块玉的来历——那是用撒马尔罕皇家玉矿中最上等的和田玉雕琢而成的。
玉牌上,用精湛的工艺刻着四个大字:“大明齐王”。
看到这块玉牌,帖木儿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。
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,他亲手挑选了一块同样质地的和田玉,命工匠雕琢成一枚玉印,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最疼爱的孙子。
那枚玉印上,刻着他家族的徽章和他的名号“世界征服者”,是他对孙子的期望和祝福。
可如今,那枚承载着他家族荣耀和亲情的玉印,又在哪里呢?
或许,它正躺在某位明军将领的战利品箱里,被随意地丢在一旁,蒙上了厚厚的灰尘。
想到这里,帖木儿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,瞬间蔓延至全身。
他的肩膀,那道在多年征战中留下的、被烧伤的疤痕,在官服的覆盖下,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,仿佛那早已愈合的伤口,又被重新撕开。
那扭曲的疤痕,此刻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。
金銮殿上的朝见,终于在一种压抑而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。
帖木儿随着内侍的引导,一步步退出了这座象征着大明皇权的宏伟建筑。
每走一步,他都感觉脚下的金砖无比沉重,仿佛踩在他的心上。
走出皇宫,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帖木儿微微眯起眼睛,看着长安城内车水马龙的景象。
街道两旁,商铺林立,行人摩肩接踵,一片繁华景象。
然而,这繁华在他眼中,却显得有些陌生和疏离。
这里不是撒马尔罕,没有他熟悉的宣礼塔的钟声,没有弥漫着香料和皮革气息的市集,没有他的人民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那座被安排居住的宅院的。
直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,他才仿佛找回了一些神志。
宅院很大,装饰也很华丽,但在他看来,却像一个精致的牢笼,困住了他的身体,也困住了他的灵魂。
与此同时,长安西市的胡商酒楼里,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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