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密不透风,实则若切断某环,整个阵列便会因惯性失衡。
“瞄准头象!”沐英的吼声被象群踏地的轰鸣吞没。李火旺瞅准那头背插十二面鬼面旗的“战象王”踏入射程,猛地将火把按向火门。
“轰!”虎蹲炮喷出的铅弹与碎铁如扇形覆盖象群,头象的左前腿被齐膝打断,断口处的血管如爆裂的水袋喷射血浆,象蹄落地时仍在抽搐,脚趾甲刮擦地面迸出火星。
后排三头战象因铁链绷断而连环摔倒,象背塔楼中的缅兵被甩出,砸在竹篱上插成刺猬。
战象狂吼着原地打转,右眼被飞溅的象骨碎片划瞎,铁链甩动时抽碎三具明军盾牌。
李火旺举刀格挡,九环刀竟被铁链砸出蛛网般的裂纹,整个人被震飞三丈,落地时咳出数颗碎牙。
“突进!”
虎蹲炮阵地前进数百米,再次发出轰鸣声,战象轰然倒地时,整个铁索阵如多米诺骨牌般崩塌,象群互相践踏的惨嚎盖过了缅军的呼号。
另一边,战舰发起攻击,却听见江心传来舰炮的轰鸣。
这场持续三日的勃固山攻防战,最终以明军付出两千伤亡的代价大获全胜。
当阿盖踩着象骨与焦尸踏入缅军临时营地时,遍地都是被铁链勒断的象足和插着锯齿刀的象头。
李火旺拄着断裂的九环刀跪在地上,铠甲缝隙里渗着血水,他在昏迷前竟用刀背砸死了三名试图割取明军心脏的巫医,刀刃上凝结的血珠滴在焦土上,烫出细小的坑洞。
南北军两军合兵,声势浩大,旌旗连绵数十里,朝着勃固王城杀去。
此时的勃固城内,频耶宇已是焦头烂额。张龙率领的南路军在铁甲舰的掩护下,一路势如破竹,已经兵临城下,惊的勃固守军人心惶惶。
而沐英率领的北路军又突破山脉防线,如同神兵天降,出现在城北,形成了合围之势。
勃固城的砂岩城墙在晨雾中泛着青灰色,墙垛间插着的缅族战旗已被夜露浸得疲软。
频耶宇在城垛后擦拭着祖传的缅刀,刀刃反射出他眼底的血丝——城墙下,明军的巨炮和虎蹲炮正在排列,炮口对准东南隅那段因年久失修而出现裂缝的墙体。
“填弹!”沐英的令旗挥下,炮手们将裹着硫磺的铅弹推入炮膛。
阿盖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用铜尺测量距离,尺身刻着的蒙文刻度被指腹磨得发亮。
当第一声炮响撕裂晨雾,铅弹撞在城墙裂缝处,砂岩碎块如雨点般落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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