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祖义攥着望远镜的指节发白,镜筒里土着战士正用巨大的贝壳舀取上游瀑布下的潭水。
飞溅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虹光,却刺得他眼底生疼——那汩汩流淌的清泉,此刻比南洋最昂贵的香料还要诱人。
"阿虎,清点剩余火油。"他扯下染血的布条擦拭镜片,"告诉弟兄们,把火油罐和弩机搬到礁石后面。"
断臂的阿虎闷哼一声,残肢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,却仍利落地敲响破铜锣。
数百名海盗立刻无声地散开,将涂满沥青的陶罐和改造过的弩炮和投石机布置就位。
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岩壁时,陈祖义点燃了浸透硫磺的藤蔓。
火油罐拖着长长的火尾划过天际,在潭水边轰然炸开。
烈焰瞬间吞没三名土着,焦糊味混着刺鼻的硝烟冲上悬崖。
土着们惊恐的嚎叫尚未停歇,密集的弩箭已穿透他们用树皮编织的盾牌。
"杀!"陈祖义挥舞弯刀冲在最前,刀刃劈开一名土着战士的天灵盖。
温热的脑浆溅在脸上,他却顾不上擦拭,踩着尸体继续向前。
混战中,他瞥见几个土着祭司模样的人高举图腾柱,口中念念有词,试图组织反击。
"先宰了那些装神弄鬼的!"他大喊一声,带着五名海盗转向祭坛。
当弯刀砍断图腾柱的瞬间,陈祖义突然感觉后背一凉——余光里,数十名土着战士从密林中涌出,手中的石矛尖端泛着诡异的幽蓝。
"是淬毒的!后撤!"他猛地拽住身边海盗,险险避开飞来的石矛。
那支石矛钉入树干,瞬间腐蚀出黑色的孔洞。陈祖义心头剧震,这毒性比南洋最烈的见血封喉还要霸道三分。
陈祖义趁机点燃备用的火油罐,熊熊烈火将整个祭坛化为火海。
这场惨烈的争夺战持续到正午。当最后一名土着战士跳入深潭逃生时,陈祖义的队伍也付出了惨痛代价:七人中毒身亡,五人重伤。
但他们终于控制了水源,潭边的岩石上,海盗们用鲜血写下狰狞的"陈"字。
"立刻伐木建寨!"陈祖义踢开一具土着尸体,"在悬崖上修了望塔,用铁链吊下木桶取水。"
他望着上游蜿蜒的溪流,突然想起明军战舰上的投石机——如果在这里修建简易的抛石装置,足以将任何来犯之敌砸成肉泥。
三天后,一座用巨木和藤蔓搭建的营寨矗立在悬崖之巅。寨墙上插满削尖的木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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