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的天空,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,像是被烈火灼烧,又似被鲜血浸透。
那浓烈的色彩,肆意地涂抹在天幕之上,将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诡异而压抑的氛围之中。
朱文正被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抬着离开吴王府,他的身躯软绵绵地瘫在临时搭建的担架上,每走一步,担架轻轻晃动,他便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实际上他伤势并不重,朱元璋终究念及他是最爱的亲侄子,不过抽了几道鞭痕,只是衣衫凌乱,看着似乎严重。
四婶马秀英心疼不已,吩咐下人请御医,用上好的金创药为朱文正处理伤口,马秀英看着那几道鞭痕,泪水簌簌而下,嘴里念叨着朱元璋太过狠心。
处理完伤口,马秀英又让人把朱元璋的步辇拆了,改成担架,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送朱文正回家。
与此同时,在大都督府内,谢再兴也刚刚被天牢侍卫送回家中。他步履蹒跚,头发凌乱,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。
谢君瑶和谢梦瑶听到父亲回来,急忙从屋内跑出来。看到父亲这般模样,姐妹俩的泪水夺眶而出。三人紧紧相拥,放声痛哭。
“爹对不住你们,对不住你死去的娘……”谢再兴泣不成声,他紧紧地抱住两个女儿,“梦瑶,爹没保护好你,任由朱重八把你嫁给徐达那个老匹夫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谢君瑶听到父亲还敢直呼吴王乳名,吓出一身冷汗,慌道:“爹,慎言!”
谢梦瑶哭着摇头:“爹,那也不能做那样的傻事啊!您差点把命都搭上了,女儿害怕……”
她转头对姐姐说:“姐夫为了救爹,把自己的前程都给断送了。本来姐夫立下首功,吴王要以天下兵马之权封赏姐夫,可姐夫为了爹推辞了封赏,还触怒了吴王。”
谢君瑶心中一阵酸涩,安慰着自责的父亲,可想到丈夫的处境,满心都是忧虑。
这边朱文正被送回了家,一进房间,他就虚弱地对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。
待房门关上,他微微眯着眼,悄悄打量四周,确定没人后,轻轻动了动身体,发现除了背上鞭痕处还有些火辣辣的疼,倒也并无大碍。
不一会儿,谢君瑶匆匆赶来,看到榻上的朱文正,眼眶瞬间又红了,急忙坐到他身边,握住他的手:“夫君,你怎么样了,疼不疼啊?”
朱文正听到声音,缓缓睁开眼睛,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,有气无力地说:“君瑶,我……我怕是不能再为四叔效力了。”说着,还轻轻咳嗽了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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