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启山登门的时候,阿洛正在丫头那里给她逗闷子,想起前几日他和解九爷登门时顺走了丫头一支安瓿瓶,阿洛有些好奇,张启山这次来会不会提起这件事。恰好丫头到了歇息的时间,阿洛走走转转绕到了议事厅,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躲在窗后侧耳,就听见二月红说道:“陈皮一向敬重丫头,想来只是想用止痛药减轻丫头的痛苦,佛爷要是担心他别有用心,我将他叫来问清楚便是。”
张启山的眼睛过于毒辣,阿洛只寒暄了两句便匆匆告辞,她能感觉到那种审视的目光,一直到她离开前院才从她背后消失。
张日山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‘人赃并获’,他眼看着陈皮翻墙进了红府,身为二月红的徒弟翻墙进家门怎么看都别有目的,当即以捉贼为由带人进府中搜查,二月红已经带着丫头启程去了北平寻药,府中主事人便只剩下阿洛这个表小姐。但张日山动作极快,未等阿洛有所响应便使人枪指陈皮押下了大牢。
陈皮只说自己是在跟踪那个日本女人时发现了些秘密,便捡着些不重要的说给张日山。
当然只得到一句‘关你屁事’。
等阿洛找到张府来要人时,陈皮已经在陆建勋的手中受尽了皮肉之苦,可依旧半个字不肯透漏张启山等人的消息。
她借着自己的能力降低了存在感,跟着一位手拿请帖的夫人有惊无险的混过了门卫的查验,她仔细感知陆府的每一个角落,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回廊尽头感知到了浓重的死气,那便是牢房的位置。
少年赤着上身,脸色苍白的紧闭着双眼,原本精壮的身子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,各种器具留下的伤口狰狞着翻卷着,流下或干涸或新鲜的血污,他神智有些不清,大概以为阿洛是来用刑的兵卒,冷笑着低声咒骂起来。
她上前去想要碰触他,却又怕碰疼了他的伤口,犹豫之际听见他叫了自己一声‘阿洛’,她连忙应答,陈皮却像疯了一样逼红了双眼,一字一句的从咬的咯咯作响的牙缝里挤出声音。
他压抑着愤怒不敢大吼大叫,但凛冽的杀意却无法压抑,阿洛怕他太过激动,连忙去捂他的嘴。
“你这个傻子,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你怎么溜进来的,有没有人跟着你,听话阿洛,快离开这里…”陈皮的情绪明显不太稳定,他自己尚且能咬着牙硬撑,可若是阿洛落在他们手里,是绝没有活路的,他陈皮贱命一条死就死了,阿洛必须活着,她必须平安的活着。
血腥味立刻钻进了阿洛的口中,陈皮的嘴唇因为脱水干裂的非常厉害,脸颊也饿的凹下去一块,阿洛心疼的又哭了,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两人相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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