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、充满磁性的愉悦,“我来接你了。”
凡素的身体在他触碰的瞬间似乎僵硬了极其短暂的一瞬,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死水般的平静,她没有挣扎,任由他握着,红绸覆盖下,无人能看到她的眼神。
大宫女死死咬着下唇,鲜血渗出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蔡玉麟志得意满,牵着凡素,如同牵着一件稀世珍宝,一步步走下台阶,走向那辆早已准备好的、由八匹纯白骏马牵引的奢华婚驾马车。
马车通体朱红,镶金嵌玉,极尽奢华,与这座破败的城池形成了最尖锐的讽刺对比。
在无数道或麻木、或惊恐、或带着隐秘恨意的目光注视下,蔡玉麟亲手将凌晨公主扶上了马车。
随后,他自己也登了上去。
车帘落下,隔绝了内外。
“起驾——!” 亲兵统领高喝一声。
鲜红的仪仗队再次启动,沿着那条由士兵“护卫”、花瓣铺就的“花路”,缓缓驶向城门的方向,马蹄踏在花瓣上,发出沉闷而柔软的声响,两侧的大惰士兵如同冰冷的石像,目送着车队离开。被
长戈隔开的百姓们,沉默地看着那辆承载着他们曾经最尊贵公主的婚驾,如同一个巨大的、移动的红色棺椁,缓缓驶离了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,驶向未知的、充满屈辱的深渊。
车轮辘辘,碾过破碎的砖石,碾过未干的血迹,碾过无数破碎的心。
马车内,一片寂静。
蔡玉麟坐在凡素身旁,目光肆意地、贪婪地流连在她红绸覆眼的脸上,以及那身华美的嫁衣上。
他伸出手指,似乎想触碰那层红绸,但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,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温润的玉匣,在掌心把玩着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满足的笑意。
玉匣内,是他此行最珍贵的“战利品”。
只是忽然间他又一手将凡素搂在了怀里,他指腹抚向她那薄薄艳红可人的唇口,上边其实有一道非常小的口子,他在关前看得真切。
“真不知道夫人抠眼睛时,是怎么忍住不叫的?光是咬破嘴唇就做到了吗?”
“其实夫人亏了,我们本来就不打算杀任何一个人,一个国家中的每一个人,都承担着国家的一份气运,这么说你该懂了吧?夫人一向很聪明。”
“说起来有些可惜了,我不止想要夫人你,也想要你的贴身侍女顾姚婻,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,身段方面更是不输妇人,可惜死了,你嘛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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