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,鲜血淋漓,身下压着一个早已冰冷、小小的身体。她的哭声沙哑,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,是生命被生生碾碎后漏出的最后一点悲鸣。
更远处,几个穿着大惰皮甲的士兵狞笑着,将一个试图保护孩子的老人踹倒在地,孩子被强行从母亲怀里夺走,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被粗暴地捂住,只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气音。
在一间三进大院当中,随着几声惨叫嘶吼声,一名士兵从屋中走出,粗壮的手臂扯着一位姿色极其出众的白晳少女,丢到了院中的空地上,少女往角落蜷缩起来,一双绝望的眼晴看着那名士兵之后,仍有二二三三的士兵从屋内走出,并裹挟着一位衣衫不整的丰腴妇人,最先的那名士兵狞笑着看着少女,与身后的同袍们猜起拳来......
血流成了小溪,在破碎的砖石缝隙里蜿蜒,最终汇入更大的、暗红色的泥泞之中。昔日孩童追逐玩闹的巷口,如今只余下几只被踩烂的布偶,浸泡在血水里。
战火蔓延,哭声不绝。妇孺的悲鸣是这场侵略最刺耳的注脚,是这片被铁蹄蹂躏的土地上,最无力也最锥心的控诉。大凌的锦绣河山,正一寸寸被染上绝望的猩红,每一处升腾的烈焰下,都回荡着家破人亡的绝唱。
贵公子那把曾在大凌朝堂上轻摇的紫竹折扇,此刻或许正被其主人握在手中,在某个安全的、能俯瞰这片炼狱的高处,如同欣赏一幅残酷而壮丽的画卷。扇底清风,吹不散这人间血火凝成的浓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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