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在厚实的鼓面上,沉闷地荡开!冲在最前、势头最猛的数十名重甲锐士,身体猛地一僵,像是狂奔的野马猝然撞上了隐形的、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!巨大的惯性让他们无法停止,身体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前猛折,随即被狠狠弹回、抛起,又重重砸在后方汹涌而至的同袍身上。
骨裂的脆响、甲叶扭曲变形的呻吟、沉闷的撞击声、痛苦的闷哼……瞬间交织在一起,盖过了方才震天的喊杀。
后续的浪潮被这突兀的人体障碍死死堵住,冲锋的狂澜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水,轰然破碎!无数人收势不及,在混乱中互相推搡、踩踏、挤压。折断的戟杆、碎裂的矛尖,带着巨大的力量被抛飞、旋转,最后狠狠掼入泥泞的地面,锋锐的断口深深没入。那些还连着木杆的矛身,兀自嗡嗡地剧烈震颤着,如同垂死挣扎的毒蛇,发出不甘的哀鸣。
喧嚣、杀意、铁血的轰鸣……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抹去。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,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唯有折断兵器插入泥土的微响,以及矛杆那持续不断的、令人心胆俱裂的低沉震颤,在这片诡异的死寂中回荡,清晰得如同地狱的钟摆。
浓雾被方才剧烈的冲击搅动,缓缓散开些许。那被黑色狂潮“吞没”又“吐出”的核心处,一个人影渐渐清晰。
边缘磨损沾血的青衫,在冰冷的晨风里微微拂动。
他缓缓地、缓缓地转过身来,动作没有丝毫烟火气,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从容。
一张脸年轻得过分,与这尸山血海的肃杀格格不入。然而那双眼睛……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,映不出半点人间的烟火,只有一片绝对的虚无,仿佛万物归墟后的终点。
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,传入每一个甲士的耳中,如同冰冷的铁条刮过骨骼:
“杀一人,需付一命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似乎掠过了眼前狼藉的甲士,又似乎穿透了他们,望向更渺远的虚空,“此乃天道。”
纵然是属于他国的死士,在这时也差点露了怯,不是说那人遇凡修为尽散,可这不讲理的蛮力是怎么来的?
究竟是何人谎报军情?
扰记,那儒生在大凌之时,便遇到了一起截杀,在那一起截杀之中,他们所用之人全然为普通人,亦是培养许久的死士顶尖刺客,那人的修为自然而封,并险之又险的差点死在了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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