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之微微蹙眉,说道:“就你这榆木脑袋,我怎忍心将阿生交托于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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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明疑惑问道:“啊?什么意思?”
唐婉之接着道:“赵将军是齐伯侯的人,他们的对手是燕侯,而这两位曾经都对我宣国俯首参拜,现下他们双方争斗,却要抓我宣国百姓为之卖命,你们即便上了战场,也要保命为先,切不可枉自丢了性命。”
说着,她看向余生,眼里满是不舍,接着道:
“阿生性子耿直,不懂变通,你要时刻提醒他,打不过就跑回家,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余生先前听她说慷慨就义的豪言壮语,此刻却又生出舍义求私的想法,大感奇怪,问道:“师娘,你不是说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吗?”
唐婉之摇摇头,缓缓说道:“傻瓜,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,更何况如今局势不同,自是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这时,木格窗晃了晃,窗闩脱落,被风吹开,一股凉意涌进屋内。
唐婉之站起身来,但她没有立刻走过去关上,而是透过窗户,凝视着漆黑的夜空,说道:“这场战事师出无名,本就是各地列强为争夺资源发动的战争,而我们这些布衣百姓,就会无端沦为他们的刀尖鱼俎,一场战事下来,强者得利,弱者失势,贫者陨命。”
刘大明惊坐起身,大叫道:“我嘞个去,原来如此。”他如梦初醒般,拍了拍脑门。
余生更是为之一惊,他全然料想不到,一个蜗居方寸之地的农家女子,竟能洞察天下之变,实为当代才女。
不禁感叹道:“师娘,你要是生活在我们那个和平国度,至少也是名大学老师。”
唐婉之眨了眨美目,一脸茫然的看着余生,迟迟无语。
……
几人你一言,我一语,畅聊到天明。
唐婉之与张巧儿送他们二人到村口,此时浓雾未散,晨露未干。
村头的小土坡聚满了人,大多是十八至五十岁左右的男子,有一半老幼妇孺,均是来送行之人。
路旁十几名身穿盔甲,手握长戟的士兵排成两列,昂首挺胸,气象森严。
有苍颜白发的老人佝偻着身子,在和自己已入知命的儿子道别。
有憔悴妇女泪光莹然,安慰着稚气未散的少年。
有新婚燕尔的夫妇,正相拥而泣。
有人三五成群,窃窃私语,似乎在商量些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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