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楚阳急忙小跑向西北角的寒玉案台,途中险些撞上扛着整只金翎火鸡的万景行。案台周围已经围了七八个伙房弟子,正在给通体莹白的灵兔放血。那兔血竟呈月白色,滴入寒玉碗时激得碗壁结出霜花。
"用灵气裹住刀刃!"独孤灵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,他手中的玄铁刀覆着层淡青光晕,"这畜生死后灵气会反扑——"话音未落,案台上突然爆开刺目银光。楚阳下意识抬手遮挡,却见雷诺早已甩出三道符箓,在空中结成金色牢笼将暴走的月华灵气锁住。
东侧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负责摆盘的杂役弟子面如土色,脚下散落着摔碎的青瓷盘与几块晶莹剔透的灵糕。尉迟师傅肉掌凌空一抓,四散的糕点竟自行飞回盘中,只是表面流转的符文暗淡了几分。
"今日摔碎的可不止是盘子。"尉迟师傅抹了把额头的汗珠,肥厚的手掌在围裙上蹭出五道油渍,"各派长老明日就到,都给我打起精神!"他说着突然弹指,三粒朱红色丹丸精准落入楚阳等人衣襟,"含在舌下,别让灵气灼了心肺。"
楚阳将丹丸含住,顿时有清凉气息顺着经脉游走全身。他抬头望向房梁,那里悬挂着数十种风干的灵兽肉,最中央的龙犀尾骨正随着热浪微微晃动,投下的阴影恰好盖住西墙边堆积如山的灵蔬——穿着褐色短打的杂役们正在用泛着灵光的匕首削切,每片菜叶落下时都带着莹润的光泽。
"楚阳!过来控火!"尉迟师傅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楚阳挤过端着玉液琼浆的人墙,看见灶台下的地火正不受控制地窜起三尺高。他刚要掐诀,却被尉迟师傅一把按住手腕:"用食修的法子!想着你在熬一锅粥!"
楚阳闭眼凝神,想象灵气如米粒在锅中沉浮。再睁眼时,躁动的火焰已化作温顺的金色溪流,将悬在上方的九珍鼎轻轻托起。鼎内隐约传来凤鸣般的清越声响,那是各种灵材正在融合的征兆。
夕阳西斜时,最后一道"八宝灵烩"终于装入刻着保鲜符文的玉盒。楚阳瘫坐在墙角,看着晚霞透过窗棂,在满地狼藉的厨具上洒下斑驳金辉。他的袖口沾着月光兔血凝成的冰晶,指尖还残留着控火时的灼热感,而鼻腔里满是千百种灵材交织成的奇异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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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从东窗撤走,又从西窗洒进来,天边一片片火红色的云彩,四人切菜,烧火,宰杀灵禽,洗盘子,端菜,忙碌了一天,终于是将尉迟翰林负责的几百盘菜做完了。四人拖着疲惫的身躯,回到地龙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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