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也先攻大同,我在城头射穿了他的副将,那支箭,箭头淬了草原上的‘狼毒草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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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平的脸色猛地变了。他当然记得,那年他才十二岁,跟着父亲的大军围大同,亲眼看见郭登站在城头,一箭射穿了副将的咽喉,那人身子晃了晃,从马上栽下来,脸朝下摔进雪地里,半天没动静。后来部族里的老人说,那是郭登的“穿云箭”,专射瓦剌的将领。
“你要杀我?”也平的刀举得更高,左臂的断骨疼得他眼前发黑,可他死死盯着郭登,像头被激怒的狼。
“杀你容易。”郭登的语气很淡,指了指板车上的阿娅,“可她怎么办?雪参能续命,但得用烈酒炖,还得有干净的布换药,这哨卡里,只有我带的亲兵有这些东西。”他身后的亲兵立刻从背篓里掏出个陶锅,又拿出几匹白麻布,布上还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,显然是新备的。
琪亚娜的心松了半口气,却又被另一种不安攥住。郭登怎么会带这些?他像是早就知道阿娅需要什么,甚至知道雪参该怎么炖。
“卫长国说,锦衣卫失踪前,在阳和驿的墙根下刻了个‘琪’字。”郭登的目光又落到琪亚娜身上,带着探究,“我猜是你,就多备了些东西。毕竟……”他顿了顿,火堆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“我欠瓦剌一条命。”
这话一出,不光也平愣住了,连老陈都忘了发抖。琪亚娜更是惊讶,郭登和也先打了一辈子仗,怎么会欠瓦剌的命?
“正统十三年,我在猫儿庄被也先的人俘虏过。”郭登往火堆里添了根柴,火苗蹿高些,照亮他鬓角的白发,“当时我扮成小兵,被一个瓦剌老人藏在羊圈里,他儿子是也先的亲兵,发现了却没说出去,还偷偷给我送马奶。后来我逃出来,那老人和他儿子,都被也先以‘通敌’的罪名砍了头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,像在说别人的事,可琪亚娜看见他握着铁剑的手,指节微微发白。她突然想起朱祁钰说过,郭登虽是武将,却最念旧恩,当年于谦被冤杀,满朝文武没人敢说话,只有他上书朱祁钰,说“于谦有再造社稷之功,不可不昭雪”。
“所以你愿意帮我?”琪亚娜轻声问,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个中箭的“徐有贞旧部”——那人不知何时晕了过去,嘴角还淌着血。
“我是帮那老人的孙子。”郭登看向也平,“也先的儿子里,只有你肯护着牧民。去年冬天,你把部族的存粮分给了克烈部的孤儿,这事连大同的驿卒都知道。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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