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能真正太平!”
也平抓起地上的雪狠狠砸向灯盏,雪沫溅在阿依娜虚影上,竟烫出滋滋白烟。少年哭吼着往山壁上爬,指甲抠进结冰的缝隙里渗出血:“阿依娜姐,你说过要带我和二妈妈回草原!你说要教我骑马射狼!你不能…不能是祭品…我不信!我不信!”
阿依娜虚影的血纹突然疯狂扭动,将她拖向灯盏深处。
二妈妈踉跄着抱住灯柱,哭号着将平安符塞进阿依娜手里:“岩儿说过‘医者仁心’,你爹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当祭品!当年雪夜狼群,是你自己举着长刀护在毡房前,你胳膊上的疤,是草原儿女的勋章,不是什么引魂契!”
平安符与灯盏共鸣的刹那,赵岩消散前的画面突然浮现——他在祭坛碎裂时,用血在石壁刻下“祭非祭,和为真”,血字被战魂残念侵蚀,却在平安符光照下显形。
黑袍人瞳孔骤缩,斗笠下露出与赵岩相似的下颌线,他慌不择路地后退,却被灯盏里挣出的天师府弟子魂体缠住脚踝。那些魂体嘶吼着“还我命来”,拖得他膝盖磕在冰面上,渗出的血瞬间被灯盏吸尽。
雪貂趁机跃上也平肩头,绿光裹着银铃冲向灯盏。
银铃炸开的咒光里,阿依娜虚影挣脱血纹束缚,却仍固执地往灯盏里探身:“婉宁,我爹说过,当年瓦剌和中原的血仇,该由我们这代人用和解了断…我是瓦剌人,可我也是在中原长大的…我不能让战魂再毁了这片雪原…”她看向也平,“也平,你要是真把我当姐姐,就别让我当逃兵…这灯盏,或许真是化解仇恨的最后机会…”
也平攥着银铃的手慢慢松开,雪落在他颤抖的肩头,融成温热的水痕。赵婉宁软剑插进冰面,将灯盏投下的阴影劈开:“阿依娜,你要是敢自己跳进灯里,我就把这灯盏砍成废铜烂铁!你说过要教我骑马,要带我看草原的格桑花,你要是当逃兵…我…我就再也不理你!”
灯盏里的血纹突然静止,阿依娜虚影的眼角,缓缓沁出与活人别无二致的泪。二妈妈把平安符系在她腕间,老人布满皱纹的手与阿依娜年轻的手交叠:“岩儿救你,是想让你活着见证和解。当年他被族人误解,却还护着我这个瓦剌人回草原,他说‘仇恨是死的,人是活的’…阿依娜,你要是敢死在灯里,我就带着岩儿的平安符,在草原毡房天天骂你没出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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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貂绿眸闪过决绝,叼起也平的银铃冲向最顶端的灯盏。
咒光炸开时,灯盏里天师府弟子的魂体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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