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,可如今她的笔迹却出现在皇宫各处。
赵婉怡的剑尖"当啷"撞上门框,惊起梁上两只夜枭。
她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御膳房的场景:蒸腾的热气中,个佝偻的老厨娘用银铃换走半块奶皮子。
那铃铛与也平描述的样式分毫不差,边缘还刻着细小的狼头图腾。此刻回忆起来,老厨娘布满皱纹的手背上,隐约有火焰状的刺青,与也平胸口新纹的图腾如出一辙。更重要的是,当她把奶皮子递给老厨娘时,对方低声说了句"小心火烛",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暗示。
"跟我来。"赵婉宁转身往冷宫方向疾走,裙裾扫过墙角的青苔。记忆如潮水翻涌:去年上元节,她在掖庭偶遇过那个女官。对方怀里抱着的食盒里,飘出的草原酥油香混着龙涎香,如此格格不入,却让她鬼使神差地多看了几眼。那时女官匆匆避开的模样,此刻想来,更像是在躲避某人的监视。她还记得,女官耳后有颗红痣,与孙皇后密档中记载的瓦剌细作特征吻合。
冷宫的铜锁已锈成暗绿色,赵婉怡的软剑却在触及锁芯时发出刺耳的共鸣。也平突然按住剑身,掌心贴上斑驳的朱漆门,指腹抚过门上歪斜的刻痕——那是阿依娜特有的握笔习惯,每个笔画都带着草原儿女的苍劲。"这是大姐的笔迹。"
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木头,想起七日前潜入皇宫时,也曾在御花园的石桌上,发现过同样笔迹的"救我"二字,却被巡逻侍卫打断追查。当时他就隐隐觉得,大姐还活着,并且在向他求救。
门缝里渗出的腐臭混着奇异的药香,像无数细小的钩子,钻进赵婉宁的鼻腔。那气味中,有艾草的苦涩,有腐肉的腥气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,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草原上闻到的味道。她用帕子掩住口鼻,却见也平直接撞开了门。月光漏进霉斑遍布的窗棂,照见满地碎裂的瓷碗,每只碗底都用朱砂画着半朵莲花——那是瓦剌人传递密信的暗号。这让她想起孙皇后密室里的密档,其中记载着三年前瓦剌使团进贡时,曾有人用相同暗号传递重要物件。而这次,这些瓷碗是否也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?
"找水缸。"也平突然跪坐在地,指尖在砖缝里摸索,"大姐说过,瓦剌人藏东西,都在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青砖缝隙里赫然露出半截银铃,正是他描述的样式。铃身上还沾着暗红的血渍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而这血迹的颜色,竟与三日前他在炼丹房外发现的拖痕如出一辙。他小心翼翼地捡起银铃,铃声响起的瞬间,仿佛听到了阿依娜在草原上呼唤他的小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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