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琪摸索着解开女儿腕间的铁链。
她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阿依娜结痂的伤口,阿依娜忍不住轻轻颤抖。
紧接着,乌云琪突然将女儿搂进怀里,那力度仿佛要将阿依娜揉进自己的身体。“当年你父亲闯进毡房时,脸上还沾着敌人的血。”
她的声音贴着阿依娜耳畔,带着回忆的温柔与沧桑,“可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光,就像你现在看陈友的眼神。”
阿依娜浑身僵硬,母亲的怀抱带着熟悉的奶酒与艾草气息,却比记忆中单薄许多,让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。她下意识地伸手,摸到母亲藏在袖中的药瓶,那是用陈友教她辨认的草药熬制而成,这小小的药瓶,承载着两个不同世界的联系与交融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打破了帐中的宁静。
乌云琪脸色骤变,猛地推开女儿,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慌乱:“快藏起来!”
她将阿依娜推进内帐,转身时银铃剧烈摇晃,发出凌乱的声响,“是追兵!他们抓到陈友了!”
阿依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她扒着帐帘缝隙,紧张地向外张望。火把的光芒照亮了陈友染血的脸,他的战甲破破烂烂,多处破损的地方还在渗血,但他仍昂首挺胸,眼神坚定而炽热,像极了第一次见面时,那个在迷雾中举着火把寻找她的少年。那时的陈友,带着中原人的儒雅与坚毅,闯入了她的世界,从此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。
也先的弯刀毫不留情地抵住陈友咽喉的瞬间,阿依娜腕间的狼牙护身符突然发烫,烫得她几乎落泪。
那护身符是她初遇陈友时,他从贴身之处取出相赠,说是能保平安,如今却在这生死关头变得滚烫,仿佛在感应着主人内心的强烈情感。“说!为什么要救她?”
也先的怒吼震得帐顶簌簌落土,整个毡帐都似乎在颤抖。
陈友突然笑了,血沫顺着嘴角流下,在雪白的毛皮地毯上绽开红梅,那笑容中带着无畏与深情。“因为她比草原上所有的鹰都自由。”他望着阿依娜藏身的方向,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坚定,“而我,甘为她折断翅膀。”
听到这话,乌云琪死死捂住女儿的嘴,生怕她发出声响暴露行踪,却捂不住她颤抖的身躯。
阿依娜望着陈友被拖出帐外,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她突然想起他教自己唱的那首中原小调,歌声仿佛还在耳畔回荡。原来生死相许,不过是隔着帐幔,望他最后一眼,这一眼,饱含着无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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