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霜火城的重逢

霜火城的双塔在暮色中如同两柄刺入云端的利剑。楚阳的黑金火焰在接近城市时自动分成两股——金焰流向火塔，黑焰流向冰塔。身后的紫藤少女——她自称"楚月"——银瞳中闪过一丝不安。

"哥哥不记得了。"她摩挲着手中的黑金面具，"这里是你第一次失控的地方。"

季云川的银瞳扫过城墙上的焦痕："记载称二十年前霜火城遭遇'天火'，看来那是..."

"我。"楚阳的火焰纹身灼痛起来，某些被封印的记忆在边缘躁动，"那时我几岁？"

"五岁零四个月。"楚月的声音轻得像风，"母亲亲手给你戴上了第一个抑制面具。"

城门突然洞开，冰瞳与炎眸并肩而立。与初次见面不同，这次两人的异色眼交换了位置——冰瞳的右眼燃烧着火焰，炎眸的左眼凝结着寒冰。

"欢迎回来，终焉之子。"冰瞳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。

炎眸接话："以及...被诅咒的容器们。"她的火焰眼看向林玥的青铜右眼，"影子已经侵蚀到这种程度了么..."

霜火城内部比上次更加分裂。左侧街道完全冰封，右侧建筑流淌着熔岩，唯有中央大道保持微妙平衡。城市正中的广场上，悬浮着一面巨大的双色镜子，镜面不断在液态与固态间转换。

"平衡之镜。"冰瞳指向镜子，"世界的缩影。"

炎眸补充："也是我们付出的代价。"

两人同时触碰镜面。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——他们的身体像蜡一样融化，在镜中重组为同一个人：一个左半身结冰右半身燃烧的少女。

"霜火...本是一体。"镜中人开口，声音同时包含冰瞳的冷静与炎眸的狂热，"为对抗影子战争，我们分裂了自己。"

石大力的大手紧握斧柄："所以你们是...一个人？"

镜中少女点头："灵魂分割术。我们建议你们也这么做——在终焉之战前。"她的目光转向楚阳，"特别是你，播种者的容器。"

楚月的银瞳突然亮起："不行！哥哥必须保持完整！"她举起黑金面具，"这是母亲制作的最后保险..."

季云川的银瞳扫过面具："上面有白家的封印术...还有守碑人的骨粉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，银血溅在镜面上，"时间不多了...首领已经..."

镜子突然爆裂！无数碎片中射出黑影，凝聚成守碑人首领的轮廓。与以往不同，这次她戴着只遮住上半脸的青铜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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