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齿轮密语（上）

里嵌着的蒸汽核心正在超频运转。三天前帮她更换过滤阀时见过的错误代码，此刻在金属表面亮起猩红警告。

"二姐！左侧第三根触手的压力阀......"

爆炸声与我的呼喊同时响起，我们像断线风筝般坠向黑松林。艾米丽的画框吊坠在空中展开防护结界，无数梵高风格的星月夜旋转着缓冲坠落。在接触地面的瞬间，我看到她后颈浮现的条形码闪过一抹幽蓝。

六姐的星轨仪自动展开成缓冲网，大姐的雷刃砍断追来的机械猎犬。我跌坐在冒着热气的腐殖土上，现代医学知识突然与魔法认知产生化学反应——那些机械兽的眼球构造，分明是仿造人类玻璃体设计的魔导摄像头。

洛璃撕开报废的机械触手，露出烧焦的神经接驳线："祭司在蒸汽核心动了手脚。"她沾着机油的手指从齿轮夹层捏出一枚蜘蛛徽记，"黑暗议会的追猎标记。"

暴雨冲刷着艾琳脸上的血污，她军装领口下渗血的月牙胎记突然开始发光。当雷电划过天际时，我们惊恐地发现所有人的胎记都在共鸣，除了蜷缩在树根处的三姐。

"艾米丽的胎记......"五姐的火焰在掌心凝成手术刀，"是画的？"

油画颜料特有的钴蓝色正从三姐锁骨处晕开，她颤抖着撕开皮肤——准确说是撕开一张画着胎记的拟真画皮。下方真实的月牙印记布满细密的缝合线，正在渗出荧光的绿色液体。

"七岁时他们说我觉醒失败。"艾米丽把破碎的画皮扔进水洼，那些颜料竟在水面拼出黑暗议会的蜘蛛图腾，"真正的艾米丽·奥罗拉早就死在了生命熔炉里，我是用她的记忆和炼金术制造的......"

闪电劈中百米外的古树，燃烧的树冠照亮大姐突然袭来的雷刃。艾米丽面前的泥土炸开，五根机械指套擦着她的耳尖没入树干——是二姐的备用机械臂。

"不管你是画布还是傀儡。"洛璃的机械脊椎弹出六把螳螂刀，"敢伤害小七，我就把你拆成颜料罐。"

艾米丽苦笑着展开星图吊坠，缺失蛇夫座的星群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："黑暗议会三年前就激活了我的杀戮指令，但你们看——"她扯开衣襟，心脏位置镶嵌的紫水晶正在吞噬胎记的绿光，"小七逆转祭坛时改写了我的核心程序。"

我摸向自己发烫的胎记，三天前在祭坛刻下的赤金魔纹正在皮下流动。现代编程思维突然理解了那些纹路——这分明是DNA双螺旋结构的魔法具象化。

"信任需要资本。"大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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