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小龙女杀青

《神雕》剧组，断肠崖布景前立着一人一雕，工作人员抓紧最后的布置，然后迅速撤离。萧升举着喇叭大喊一声：“Action！”

晨雾未散时，杨过背着玄铁重剑立在断肠崖前。风卷着崖边野草掠过他掌心，十六年前小龙女刻在石壁上的「十六年后，在此相会」八个字，被岁月模糊了棱角，在杨过眼里却字字如刀锋般锐利清晰，喉间泛起十六年未愈的钝痛。

正午日头毒辣，崖边燥热得像燃烧的熔炉。杨过倚着重剑坐下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石壁，刻痕里嵌着经年累月的尘土。十六年里，他踏遍江湖寻访奇药，与雕兄修炼武功，在每个午夜梦回时数着日子等这一天。

暮色渐浓，乌鸦成群掠过天际。雕兄发出低沉的鸣叫，振翅掀起碎石簌簌滚落。杨过盯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，寒意自脚底漫上来，心底的期盼被一寸寸消减，他等的那个人还没来赴约，今天怎么可以过去？！

当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，杨过抬手抚过鬓角，竟摸到几缕霜白，原来绝望比岁月更能催人老去。雕兄焦急地绕着他盘旋。杨过望着深不见底的崖渊，终于看清了十六年前那场骗局——小龙女知晓自己药石无医，便用十六年之约换他余生。她大概是算准了，以他的性子，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放弃希望。

“龙儿，你骗得我好苦......”他轻声呢喃，声音被山风撕成碎片。杨过张开独臂，十六年的思念与悔恨化作纵身一跃的决绝。风在耳畔呼啸，恍惚间他看见小龙女在云端浅笑，伸手接住了他。

……

纵身跃下的刹那，风声在耳边呼啸成诀别的挽歌。杨过紧闭双眼，任由身体急速下坠，直到刺骨的寒意突然将他包裹。寒潭的水漫过头顶，玄铁重剑坠落的闷响在水下化作沉闷的震颤。他奋力划动独臂，顺着潭水暗流游去，恍惚间，竟发现潭底有道微光。

穿过幽深的水洞，眼前豁然开朗。阳光透过头顶的石缝洒落，照得水面浮光跃金。杨过踩着水四下张望，对岸草木葱茏间，赫然立着一间木屋。

屋内桌椅摆放整齐，竹帘轻摇，案头的青瓷瓶里插着几枝野菊。杨过的目光突然定在卧室，一根麻绳悬在空中，分明是小龙女独有的「床榻」。

“谁？”隔间传来熟悉的声音，带着十六年未改的清冷。杨过心跳如擂鼓，喉头像是被寒潭的冰堵住，他踉跄着冲过门槛，却在看清屋内人影时骤然止步。

小龙女素白衣襟随风轻摆，乌发垂落腰间，十六年风霜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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