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青筋突突直跳。“他这病,起头是什么样?”岐大夫一边问,一边示意小林准备脉枕。
“前几天不是双十一嘛,公司赶物流单子,罗经理连着熬了三个通宵,在外面跑业务还淋了场秋雨。”另一个汉子说,“回来就发烧,怕冷,头疼得像要炸开,浑身骨头缝都疼。我们以为是感冒,给他吃了点退烧药,时好时坏的。没想到第七天开始,就说看见小娃娃了……”
岐大夫点点头,让汉子们扶着罗经理坐起来,伸出手腕。他三指搭上去,闭上眼睛凝神细听。诊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落叶的声音,只有罗经理压抑的啜泣声和急促的呼吸声。片刻后,岐大夫换了只手,又诊了半晌,才缓缓收回手。
“脉洪滑得很,像揣了个小鼓在跳。”岐大夫站起身,对小林说,“去拿个体温表,看看他现在烧不烧。”又转头问罗经理,“犯病的时候,除了看见东西,还发烧吗?”
罗经理喘着粗气,点点头:“烧……烧得厉害,身上烫,心里却像揣着块冰……还恶心,不想吃东西……”
小林拿来老式的水银体温计,夹在罗经理腋下。岐大夫走到药柜前,指着一味药对小林说:“你看这槟榔,《本草纲目》里说它能‘治泻痢后重,心腹诸痛’,还有个本事,就是能破痰下气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罗经理这病,不是撞了邪。”
这话一出,三个汉子都愣住了:“不是邪祟?那他咋能看见小娃娃?”
岐大夫笑了笑:“《黄帝内经》里说‘疟者,风寒之气不常也’。他一开始是受了风寒,本该发散出去,可他劳心劳力,正气亏了,风寒没排干净,郁在身体里化了热,就成了温疟。”他拿起桌上的茶壶,给众人倒了水,“你们听说过‘无痰不成疟’吗?还有句老话,‘怪病多属痰’。他这看见的‘小娃娃’,其实是痰涎在作祟。”
“痰?”小林拿着记录的本子,有些不解,“痰不是从嗓子里咳出来的吗?怎么会变成小娃娃?”
“傻丫头,”岐大夫敲了敲她的脑袋,“中医说的痰,可不止是能咳出来的。”他走到罗经理身边,此时体温计已经夹够了时间,小林取出来一看:“38度9。”
岐大夫接过体温计看了看,说:“你想想,他本来就熬得狠了,肾水早就亏了。肾主水,津液都靠肾来管。肾水不足,虚火就旺,像个没水的锅,把津液熬成了痰。这些痰不是好东西,顺着经络到处窜,窜到哪儿就闹哪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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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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