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加些丹参、丹皮,活血凉血,让皮肤底子更结实。"他又嘱咐,"冬天别穿化纤毛衣,穿纯棉的,少出汗,别受潮。"
赵大爷临走时,从布兜里掏出个布偶:"这是我用厂里剩下的边角料做的,给阿竹姑娘玩。"那布偶穿着小棉袄,后背缝得平平整整,像个健康的娃娃。
冬月初的北风卷着雪籽,打在岐仁堂的窗棂上沙沙响。药童阿竹正用炭火煨着药罐,忽听见门外传来轮椅轱辘声——是社区养老院的李奶奶,护工推着她,裹着厚厚的棉被,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满是抓痕。
"岐大夫,李奶奶这手痒得厉害,夜里把自己抓醒,护工都看不住。"护工小张搓着冻红的手,"身上也有,尤其是腰上,抓得紫一块青一块。"
李奶奶的眼神有些浑浊,嘴里嘟囔着:"痒......像小虫子爬......"她的手背皮肤干得像松树皮,纹路里嵌着血痂,指甲被啃得光秃秃的。
岐大夫握住她的手,皮肤冰凉,指节僵硬。"《难经》说'气主煦之,血主濡之',李奶奶这是气血亏了,皮肤得不到滋养,就像冬天的树枝,干得裂口。"他翻开《本草纲目》,指着"黄芪"条目,"这药能补气,气足了,血才能跑遍全身,就像给皮肤盖层棉被。"
小张在一旁说:"李奶奶年轻时候受了不少苦,生了五个孩子,老伴走得早,她一个人拉扯大。前阵子小儿子出车祸,她就开始痒,越痒越糊涂。"
"思则气结,悲则气消。"岐大夫取过益气止痒汤的药材,泡参、沙参堆在纸上,像小山似的,"这些药能补气养阴,就像给身体的气库添柴,让火旺起来,暖和了,痒就轻了。"他又加了些钩藤、丹皮,"钩藤能平肝,丹皮能凉血,让心神安稳些。"
李奶奶忽然抓住岐大夫的手,眼神亮了些:"我小儿子......回来了吗?"
"快了,等您病好了,他就来看您。"岐大夫顺着她的话说,"您乖乖喝药,手不痒了,就能给儿子包饺子了。"
李奶奶笑了,嘴角的皱纹堆成朵菊花:"我包的饺子,皮薄馅大......"
护工小张把药包好,感激地说:"大夫,您真是会说话,李奶奶好久没笑了。"她又问,"这药能和降压药一起吃吗?"
"间隔半个时辰就行。"岐大夫嘱咐,"药渣别扔,煎汤给李奶奶洗手,水温别太高,温温的就行。"
养老院的厨房每天给李奶奶熬药,药香飘满整个楼道。其他老人闻到了,都问:"小张,李奶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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