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大夫吵起来了,一个说要补,一个说要消,我夹在中间不知道听谁的。老婆说您这儿看得准,非让我过来,再这么下去,超市都得关门了!”陈建国说到最后,声音里带了点哀求。
岐大夫静静听着,手指在脉枕上轻轻敲击,像是在琢磨着什么。堂外的雨又大了些,敲在青瓦上噼啪作响,屋内的药香更浓了。
第二章:脉象里的玄机
“你这几天,除了寒热往来、胃胀、失眠,还有什么感觉?”岐大夫追问。
“嗯……小便有点黄,大便倒是稀,不成形。还有就是,两边太阳穴附近胀疼,耳朵有时候也嗡嗡响。”陈建国努力回忆着,“对了,嘴里还有点苦,早上起来更明显。”
岐大夫点点头,取下眼镜擦了擦:“来,我再看看你的脖子。”他轻轻拨开陈建国的衣领,触了触两侧的淋巴结,又看了看咽喉。“咽喉不红不肿,淋巴结也没肿大。”
“建国啊,你这病,说复杂也复杂,说简单也简单。”岐大夫重新坐好,开始慢悠悠地分析,“《伤寒论》里讲:‘伤寒五六日,中风,往来寒热,胸胁苦满,嘿嘿不欲饮食,心烦喜呕,或胸中烦而不呕,或渴,或腹中痛,或胁下痞硬,或心下悸、小便不利,或不渴、身有微热,或咳者,小柴胡汤主之。’你这症状,和少阳病的‘往来寒热,胸胁苦满,心烦喜呕’很是吻合啊。”
“少阳病?那是啥?”陈建国听得似懂非懂。
“这得从咱们身体的‘六经’说起。”岐大夫拿起桌上的茶杯比划着,“《黄帝内经》里把人体分为太阳、阳明、少阳、太阴、少阴、厥阴六经,就像六条贯通全身的大道。少阳经,走在身体的两侧,就像半表半里的‘中转站’。你那天晚上,吃了冷食,又感受了风寒,这寒邪就像个不速之客,没从太阳经(体表)完全出去,也没深入到阳明经(胃肠),就卡在了少阳经这个‘中转站’。”
“那为啥之前吃解表药和消食药都不管用呢?”
“问题就在这儿。”岐大夫指尖在脉枕上点了点,“少阳病,病在半表半里,既不能单纯用发汗药(解表)把它往外赶——因为病已经不在体表了,发汗反而会伤了正气;也不能用泻下药(消导)把它往里面压——里面脏腑没实邪,泻下会伤了脾胃。就像两军在边界对峙,你不往中间调和,反而这边推一把,那边拉一把,只会让局面更混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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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第一个大夫说要温补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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