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的先锋,能解表散寒,把肌腠里的寒邪赶出去。干姜温中散寒,就像给脾胃添把火,让阳气生发起来。”
汉子看着药方直咋舌:“岐大夫,这川乌草乌不是有毒吗?”
“药之性,用之在人。”岐大夫捋须微笑,“《本草纲目》说得清楚,‘川乌头,其性热,其味辛,能散寒湿,除风痹’。只要配伍得当,炮制到位,就能以毒攻毒。你看我配了炙甘草,既能调和诸药,又能解乌头毒。这白芍配桂枝,是取桂枝汤调和营卫之意,羌活、独活分走上下,威灵仙通络止痛,乳香、没药活血散瘀,葛根能引药达项背,都是为了让这剂药如三军过境,把寒湿邪气一扫而空。”
老妇人接过药方,又犯了难:“大夫,这药咋煎啊?”
“这可是关键!”岐大夫郑重叮嘱,“川乌、草乌、干姜、炙甘草要先煎两个时辰,把毒性煎去大半。然后再下其他药,水开后再煎半刻钟。头煎二煎的药汁混在一起,分三次服,每隔四个时辰喝一次。记住,千万不能急煎急服!”
老两口连连点头,扶着儿子走了。岐大夫望着窗外的雨幕,喃喃道:“《尚书》云‘若药不瞑眩,厥疾弗瘳’,这剂药猛峻,只怕要有一番波折。”
三日后,天刚蒙蒙亮,岐仁堂的门就被擂得山响。老两口冲进来,脸色煞白:“岐大夫!不好了!柱子他……他喝了药不对劲!”
岐大夫正在碾药,闻言放下药碾:“慢慢说,怎么个不对劲?”
老汉喘着气:“俺们回家后,想着儿子疼得厉害,就没按您说的煎药,把所有药一股脑儿煮了,煮了半个时辰就倒出来,让他一口气喝了。谁知道刚喝完一炷香的工夫,他就眼睛一翻,晕过去了!嘴里还吐白沫,把俺们吓得魂都没了!”
老妇人接着说:“俺们正想抬他上医院,他又吐了几口药汁,浑身汗出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现在倒是醒了,就是瘫在床上起不来,说浑身没劲,想睡觉。岐大夫,这……这是不是中毒了?”
岐大夫听完,不慌不忙收拾药箱:“走,去看看。”
到了患者家,只见那汉子躺在床上,面色虽苍白,呼吸却均匀深长,身上的汗已经收了,被子边缘还能看见湿漉漉的印记。岐大夫伸手搭脉,指尖下的脉搏已不再浮紧,变得和缓滑利,如同春水畅流。再看舌苔,白厚腻苔已退去大半,露出淡红的舌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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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,无妨。”岐大夫脸上露出笑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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