岐大夫,我找的那些大夫都说我是外感风寒,得解表驱邪,吃了不少羌活、独活、防风,还有人给我开过大麻汤,说是能‘发散风寒’,可越吃我越觉得没劲,腿也更麻了。”
“这就是问题所在了。”岐大夫拉开椅子坐下,“《黄帝内经》里讲‘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’,您长期奔波,饮食不节,起居无常,早就把脾胃之气耗伤了。脾胃是后天之本,就像家里的米缸,米缸空了,身子哪来的力气抗邪?这时候风寒湿邪就像小偷,趁着您家门没锁好,溜进经络里了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比划着:“您看,这杯子里要是装满水(正气),外面的寒气(外邪)就不容易进来;可要是水只剩半杯,寒气就容易钻进来把水冻上。之前的大夫光想着用羌活、独活这些‘扫帚’把外邪扫出去,却没想过您这屋子(身体)本身就漏风,门没关严(正气不足),扫帚扫得再勤,小偷还是会溜进来。更要命的是,解表药大多辛散,就像打开窗户通风,风是把小偷吹走了,可屋里的暖气(正气)也跟着跑了,您说能不越治越虚吗?”
高鸣轩听得直拍大腿:“哎呀,您这比方打得太透彻了!我就说嘛,吃了那么多祛风药,腿上的麻木没减轻,反而觉得浑身没劲,走两步路就心慌。”
“您这腿麻啊,不是简单的风寒阻滞。”岐大夫伸出三根手指,“第一,气虚则麻,血虚则木。您这脉沉细,舌淡胖,是明显的气血不足,气推动不了血液运行,经络得不到濡养,就像电线老化了,电流通不过去,自然会麻木。第二,久卧伤气,您这三年越不动弹,气血越虚,形成恶性循环。第三,寒主收引,湿主黏滞,您当初淋了雨,寒湿之邪侵入经络,加上正气不足,没法把它们赶出去,就像泥垢粘在管道里,时间长了管道就堵住了。”
他翻开一本线装书,指着上面的批注:“《脾胃论》里说‘痿躄之病,大抵因脾虚而湿热乘之’,您这病虽不是典型的痿症,但病机相通——都是脾胃气虚在先,湿邪阻滞在后。之前误治的关键,就在于只看到了‘邪’,没看到‘正’,犯了‘治病不顾本’的错。”
司机在一旁嘀咕:“怪不得我老板总说吃了药像没吃一样,原来方向错了。”
“方向错了,越努力越跑偏。”岐大夫站起身,“您看您现在,腿上不仅麻木,是不是还觉得发沉、怕冷?遇着阴雨天就更难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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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对!”高鸣轩连连点头,“冬天得穿两条棉裤,夏天空调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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