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医者父母心,安初能好起来就比啥都强。”岐大夫拍了拍安初的肩膀,“记住了,年轻不是挥霍的本钱,就像地里的庄稼,年年透支地力,早晚要减产。你这肾水就像地里的井水,得省着用,才能细水长流。”
安初郑重地点点头:“岐伯伯,我记住了,以后一定好好爱惜身体。”
接下来的两年,安初果然没再犯病,还考上了省城的大学。每年寒暑假回来,都会跟着曹老板来岐仁堂看看,有时带点土特产,有时就是过来聊聊天。岐大夫看着他渐渐长壮实,心里也欣慰。
然而三年后的一个秋天,岐仁堂又一次迎来了神色慌张的曹老板,只是这次,他身后没跟着安初。
“大夫……安初他……他又病了……”曹老板声音颤抖,眼圈通红,“跟以前差不多,咳血,消瘦,可这次……吃啥药都不管用了……”
岐大夫心里一沉,跟着曹老板赶到他家。只见安初躺在床上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面色黧黑,呼吸微弱,咳出来的痰带着暗紫色血块,腥臭味比上次更重。一搭脉,脉象浮大无根,按之欲绝,右寸脉散乱如解索。
“他……他是不是又熬夜了?”岐大夫艰难地问。
曹老板抹着眼泪:“别提了!上了大学没人管,仗着身体好了,又开始胡来,整天泡在网吧,还……还交了好几个女朋友,私生活也不检点……我骂他他也不听,说年轻没事……上个月开始又咳,我带他看了好多大夫,吃了您以前开的方子也没用……”
岐大夫看着安初空洞的眼神,叹了口气,没再说话。他知道,这次不是汤药能解决的了。《内经》说“醉以入房,以欲竭其精,以耗散其真,不知持满,不时御神,务快其心,逆于生乐,起居无节,故半百而衰也”,安初这是把先天之本彻底耗尽了,就像油灯熬到最后,连添油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半个月后,安初终究没挺过去。岐仁堂里,岐大夫看着案头那张三年前开的滋阴固本汤方,久久不语。药柜里的麦冬、熟地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药香,可那个曾经被治好的少年,却因为不懂珍惜,终究没能逃过命运的惩罚。
“师父,安初这病……当初不是治好了吗?”伙计轻声问。
岐大夫缓缓合上药方,说:“治好了病,却没治好他那颗放纵的心。中医能调阴阳,和气血,却调不了人的欲望。《脾胃论》里讲‘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’,可这衰,不光是脾胃,更是对生命的敬畏之心啊。”
窗外的梧桐叶又开始飘落,岐仁堂里的药香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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