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吴家翻身了,吴文安公的嫡孙要娶妻,那些读书人怎么可能不来道贺一声?这种路数的宾客,你还怕应付不来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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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敏仪闻言,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,但还是有些犯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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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祖父庄士同虽然也是吴门故生的一员,但由于家世人脉的缘故,几十年来都不曾遭到流放,只是贬官而已。这点仕途挫折,对比其他的吴门故生来说,根本算不了什么。而庄士同长年在偏远地方任官,也使得他官场上的人脉十分有限。若不是通过谢文载这个老朋友,与其余同伴保持了联系,在同伴遇赦后,又进一步增加了书信往来,积累得几分情分,庄士同的处境只怕要更加孤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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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庄敏仪一直跟随父亲在大同生活,与祖父仅仅是几年前才得以重聚,对于祖父的同年旧友们,就更不熟悉了。她本来就不是长袖善舞的性情,在长安时也很少出门交际,唯一能称得上有些交情的,就只有小姑海棠,以及海棠引见的几位周家千金,还有与周家千金同行的吴家遗孤吴琼。可她与周、吴两家的小姐关系都寻常,称不上有多么亲密。她跟着太婆婆去参加周、吴两家的喜宴,既不认得什么人,又不擅长与人搭话应酬,心里实在没什么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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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周家的喜宴上,她与小姑坐在一处,还有小姑帮衬着,使她不至于出丑。可到了吴家的喜宴,她就未必还有这个运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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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小姑从吴家小姐处得来的消息,她们年轻女孩儿们好像打算另坐一席,与别的宾客都不在一处,好方便她们谈天叙旧呢。到时候小姑不在她身边,她要怎么办?难道要指望太婆婆也象小姑这般,遇上每个人都会跟她介绍明白,时时提点她言谈间别犯了人家的忌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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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太婆婆马氏有这个耐心,她做孙媳妇的,也没有那个脸呀!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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