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虽轻,两人却都是悚然而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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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得意的一笑,看向两人,笑道:“朕没有伏刀斧手……就算想,也是有心无力。不过,佳木你也不必装作了,难道以你的权势,与帝王何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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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……”李贤痛呼一声,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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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张佳木,却唯有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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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这个儿子,才具朕自己知道。佳木自是说过不愿反逆的话,公主进宫时,都和朕说过,朕,全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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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既然知道,就该知道臣并无异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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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无异志,然则,无其名而有其实……大明实际就在你的掌控之下,朕心中郁郁,实在是不愿为汉献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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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佳木倒没有想到,皇帝心中积郁竟有如此之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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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细细一想,也就不奇怪了。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。不论臣和子做了多少,做的多好,身为君父的人只会觉得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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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臣子能凌驾于君父之上,对君父来说,则是一种不可开解的羞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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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皇帝接着说道:“你没有异志,是朕对你有恩。朕的儿子无你无恩,如果他老实听话,还不失富贵闲散天子,但在你身后,就难说的很了。况且,为天子者,一心想着要权柄操于自己之手,岂愿大权旁落?朕的这个儿子,要是将来和你过不去,你会不会留他一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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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佳木面色铁青,看向太子,却只能不发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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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有那样的事,他确实是没有办法做眼前的保证。就算皇帝就快死去,他也不会欺骗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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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这样喽。”皇帝说着如此大事,神色却很轻松,看来,确实也是考虑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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