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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要打的狠,”陈怀忠道:“不然的话,打了也没用。”
“三五次后,”这一次是孙锡恩悠然开口,“狗儿就不敢在屋中拉屎了,太保的意思,天下万民,有的时候和狗儿是一样的,纯粹的讲道理并没有用,所以要用打的制度来教育,这样才能收到效果。”
“狗儿就是万民,是官员,是百姓,而打它就是律法,我问你们,靠德化能叫狗不在屋中拉屎么?”
“但天下人并不是狗。”
“诚然,但律科远在万民之上,所以视人之视狗,而以律法视万民,这道理其实是一样的。”
“天子呢,是万民之中的一份子,还是律科?”孙锡恩在一边,冷冷开口。
一句话问的厅中众人都是沉默下来。其实按张佳木的意思,律法是制度之源,远在所有的一切之上。但孙锡恩的话,却是诛心之论。
天子究竟是律法,还是凌驾于律法之上,又或是在律法之下?这个问题,不问自明。
就算是再圣明的皇帝,也会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置于律科之上,或是“朕即律法”,先秦两汉到唐宋,再到元明,皇权日强一日,现在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其实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。至于后来搞出来的“八议”所谓议亲,议贵制度,更是公然以权势蔑视律法,除了谋反大逆,其实权贵们在律法上已经和百姓不平等,更不要说天子了。
“我们现在还论不到这个。”张佳木冷然道:“此事我自己有处断,你们安心办你们的事就是了,不必多管。”
“是,下官等知道!”
张佳木很少用这种冷峻的声调警告众人,一时间,便是任怨等关系亲近的心腹也是全站了起来,大家一起凛然躬身,均道:“请太保放心,职等克尽职守,不会叫小人辈钻了空子就是了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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