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光覆雪第十一章我不会原谅但我会放下

离开警局後，时慕初忽然问：「你觉得，苏念慈是真的疯了，还是选择疯掉？」

商曜琛望着窗外，沉声说：「也许两者皆有。」

「你後悔吗？」她又问。

他摇头：「我曾经恨过那个少年时期的自己，为什麽那麽懦弱。但现在，我不後悔那段走过来的路，因为它让我遇见了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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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泛起微光。

傍晚，两人坐在家中客厅，茶几上摊着他们整理的资料，笔记满满，红线标示明确。他们像是两个共犯，也像两个战友。

时慕初指着一处标注：「这笔药品研究补助金，其实从来没经过审核，是沈廷岳亲自批的。」

商曜琛点头：「这笔帐，该有人出来说清楚。」

她回看他，说：「如果我们失败呢？」

「我们没赢过，但我们还活着。」他目光灼亮，「我们手里有真相、有证据，还有彼此。」

她忽然想起曾经的自己，站在婚礼现场，看着他走向另一个人，以为那是这辈子最深的裂缝。但现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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