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视我良久,说:「我们的婚姻,该从哪一天开始算?」
我一怔,反问:「不是从那张协议签下去那天吗?」
「不是。」他摇头,「是从你对我说出我愿意那一刻开始的。」
从那天起,我们不再提起「协议」这个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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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那段从混乱中拉起来的婚姻,如今已经脱离了它的定义。
它变成了我们每天早晨互道的早安、晚上默契的沉默,也变成了那只属於我们两个的钥匙声。
这天中午,我和他一起出席了一场小型公益活动。
摄影记者依旧不少,但他不像以前那样习惯X地走在我前面,而是牵着我的手,护着我从人群中穿过。
他不再遮掩、不再淡漠,甚至在闪光灯下,微微低头,在我耳边问了一句:
「累吗?还能再撑一会吗?」
我摇头,反握住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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