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处!守军…守军死战不退,但…但恐难以久持!左贤王的狼头大纛…就在阵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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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!”
嬴政猛地一掌拍在坚硬的榆木书案上!一声巨响,案上堆叠的竹简哗啦啦震落一地,那卷刚刚修订、墨迹未干的《边塞律》初稿也翻滚着跌落,散开的简片恰好落在那团未干的浓重墨渍旁,仿佛一个残酷而冰冷的注脚。
他霍然站起,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火下投出巨大的、充满压迫感的阴影,瞬间笼罩了匍匐在地的斥候,也笼罩了整座大帐。黑貂大氅的下摆因这剧烈的动作而翻卷,如同垂天之云。
“左贤王?”嬴政的声音,冰寒彻骨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冰中凿出,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,瞬间将帐内所有的炭火暖意彻底驱散,只余下比帐外朔风更凛冽的森寒,“好!好的很!朕的长城还未合拢,朕的《边塞律》墨迹未干,他就敢来试朕的刀锋?!”
他猛地转头,目光如两道冰冷的闪电,直射向蒙恬。那目光里没有惊惶,只有被冒犯的暴怒和一种近乎实质化的、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欲望。
“蒙恬!”
“臣在!”蒙恬早已挺直如标枪,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定秦剑剑柄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冰冷的青铜剑柄传来的触感,让他沸腾的血液和狂跳的心脏瞬间找到了锚点。他脸上所有的凝重和沉思一扫而空,只剩下军人面对强敌时最纯粹的、如钢铁般的冷硬与肃杀。甲叶在他挺身的瞬间发出一阵细碎而清脆的碰撞声。
“你的《边塞律》,”嬴政的声音低沉下去,却蕴含着比惊雷更可怕的力量,他抬脚,坚硬的鹿皮靴底重重踏在那卷散落的《边塞律》竹简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,“就用左贤王和他那些匈奴豺狼的血,来祭旗,来印证!让这部律法,从诞生的第一刻起,就浸透敌酋之血!”他踏在律简上的脚,如同踏在左贤王的头颅之上。
“诺!”蒙恬的回答只有一个字,却如金铁交鸣,斩钉截铁!他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战火,那是名将面对挑战时被彻底点燃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斗志与杀意。什么律法修订的斟酌,什么严刑峻法的顾虑,此刻统统被抛诸脑后。敌人来了,就在云中塞!唯有刀剑,唯有鲜血,唯有胜利!才是此刻唯一的语言!
他不再看地上散落的竹简,猛地转身,玄青战袍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大步流星冲向帐口。掀开帐帘的瞬间,塞外狂暴的寒风夹杂着远处隐约传来的、令人心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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