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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嗖——!”
一支裹挟着凄厉哨音的骨箭(匈奴特有的鸣镝),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,毫无征兆地从墩台下方、那奔腾的冰河对岸、一片枯黄的芦苇荡中激射而出!速度快如闪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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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嗤!”
骨箭精准地、狠辣地,射中了监工都尉因挥剑而暴露的咽喉!
“呃!”监工都尉的咆哮戛然而止!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,双手死死捂住喷涌着鲜血的喉咙,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缓缓向后栽倒,重重砸在那些暴露的白骨之上!鲜血迅速染红了森白的骨脂和冰冷的夯土!
“都尉死了!”
“匈奴人!匈奴人来了!”
“快跑啊——!”
主心骨暴毙,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!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刑徒和戍卒瞬间彻底大乱!哭喊声、惊叫声、互相推挤践踏声汇成一片!有人试图拿起武器,更多的人则如同无头苍蝇般涌向狭窄的墩台阶梯,争相逃命!
而就在这片混乱的墩台下方,冰河对岸那片枯黄的芦苇荡深处。
几名身着肮脏羊皮、脸上涂抹着诡异白色油彩的匈奴巫祝,正围坐在一堆冒着青烟的篝火旁。为首的老巫祝,手持一根用人腿骨镂空雕琢而成的骨笛,干瘪的嘴唇紧贴笛孔,正用尽全身力气吹奏着!那凄厉怨毒、如同万千冤魂哀嚎的笛声,正是穿透了朔风,直抵咸阳宫闱的诅咒之源!
他身旁,一个身形异常魁梧、眼神锐利如鹰的青年匈奴贵族(正是冒顿),正冷冷地注视着对岸墩台上那片混乱的景象,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满意的弧度。他手中,正把玩着另一支同样用人骨制成的鸣镝箭。
“呜——呜呜呜——!!!”
骨笛声更加高亢、更加怨毒!仿佛在召唤墩台中那些无头的怨魂,随着这笛声,冲破夯土的束缚,扑向那南方的锦绣河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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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阳宫章台殿。
死寂。比塞外的冰河更冷的死寂。唯有烛火在无形的压力下疯狂摇曳,将御案上那块嵌着半截臂骨和半个“扶”字陶片的夯土块、以及那幅撕裂漫血的烽燧图,映照得如同地狱的祭坛。
嬴政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着那枚已然开裂、沾满鲜血的白玉虎符的手。碎裂的玉片边缘锋利,将他的掌心割得血肉模糊,鲜血如同小溪般从指缝中汩汩涌出,顺着玄色袍袖蜿蜒而下,滴落在御案上那片被鲜血和丹砂染红的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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