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嬴政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响起,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冰冷嘲讽,“以绳墨自矫,而备世之急……兼爱,非攻?”
他捏着线轮的手指微微用力,墨斗线在濒死墨家弟子的脖颈上勒得更深!窒息的“嗬嗬”声陡然加剧!
“寡人今日便告诉玄皋,”嬴政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宫阙的阻隔,投向了安邑城头那燃烧的望楼,投向那独臂的墨家巨子,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冰锥,清晰无比地刺入密室中每一个人的耳膜:
“寡人送他的规矩……”
他捏着线轮的手指猛地一紧!同时,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抓起沙盘旁那柄象征着墨家“法仪”的青铜矩尺!尺身沉重,边缘锋利!
嬴政的手臂高高扬起!紧握矩尺!带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帝王威压和冷酷决绝,对着沙盘上那座被墨斗线缠绕、象征墨家机关核心的铜质齿轮模型,狠狠地——劈落!
“是血画的!”
“咔嚓——!!!”
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在密室中骤然炸响!
青铜矩尺锋利的边缘,如同断头铡刀,狠狠地劈砍在铜质齿轮模型上!那精工制作的齿轮瞬间被斩为两半!崩裂的铜屑四散飞溅!
几乎在同一刹那!
“咯啦——!”
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、颈骨折断的闷响!
缠绕在墨家弟子脖颈上的墨斗线被勒紧到了极限!脆弱的气管和颈骨无法承受这恐怖的力量,瞬间断裂!那年轻墨家弟子暴突的眼球瞬间失去神采,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,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,彻底瘫软不动!殷红的鲜血顺着被丝线深深勒入的伤口缓缓渗出,染红了粗糙的麻衣,也染红了身下沙盘的边缘!
断裂的铜齿轮碎片散落在沙盘上,闪烁着冰冷的光泽。染血的墨斗线无力地垂落,线轮从嬴政指间滑脱,滚落在地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嬴政缓缓松开握着青铜矩尺的手。尺身上沾染着细微的铜屑,在烛光下闪烁着微芒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沙盘上的狼藉——断裂的齿轮,染血的丝线,死去的墨者。又仿佛透过这沙盘,看到了安邑城头那瘫痪的“天枢”望楼,看到了墨家巨子玄皋眼中的悲怆与绝望。
他的指尖,轻轻拂过矩尺上“法仪”二字,沾染上一点细微的铜屑。然后,他缓缓抬起手,将沾染铜屑的指尖,轻轻按在了自己玄色深衣的胸口位置——那里,是心脏跳动的地方。一个冰冷而无声的宣告:帝国的意志,便是这世间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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