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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铰链的吱呀声如恶鬼的哀嚎刺破死寂,汞雾中升起的冰棺如沉睡的巨兽,内封着具无头尸身。嬴政的龙纹青光如炽热的火焰穿透冰层,照见尸身右臂的墨家矩子纹——这是三年前在邯郸刺杀嬴政母子的刺客头目。吕不韦的机关鹞鹰如凌厉的鹰隼般啄开冰棺夹层,掉出的鱼肠剑柄上刻着春平君府的“申”字徽记。
“此乃移祸江东之计。”李斯展开染血的《爰书》,竹简遇汞雾如被唤醒的幽灵般显形,空白处浮出用童血写的楚篆:“亡秦者楚”。蒙恬的剑鞘如铁锤般击碎冰棺基座,露出的青铜匣内盛着半卷《吕氏春秋》,“贵生”篇文字如被标记的猎物般被朱砂圈画,旁注小字:“楚人饲法,秦当自戕”。
嬴政的太阿剑突然发出清脆的鸣叫声,仿佛是在向主人诉说着什么秘密。剑锋如同灵动的蛇信,轻轻挑开尸身的衣襟。暗袋中滑落的玉璧残片,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,遇血后迅速重组,一幅新郑城外伏击的场景展现在眼前——玄甲骑兵的旗幡,竟然是蒙骜旧部的制式,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。
少年君王的瞳孔骤然收缩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,当年函谷关大捷的庆功酒里,似乎也飘着同样的甘松香气,那香气如同一股清泉,缓缓流淌在他的心头。
五更鼓响,如同一声惊雷,震得地牢的穹顶突然塌陷。十二名墨家死士如同鬼魅一般,踏着青铜圆盾从天而降,他们手中连弩的机括声,与《墨子·备城门》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,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战士。嬴政的玉璜青光暴涨,如同一轮耀眼的太阳,瞬间将为首死士的面具熔成了滚烫的铁水——面具后的那张脸,竟然是三年前“暴毙”的邯郸狱卒,这诡异的一幕,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公子可还记得质子府的冬夜?”死士的楚地口音,如同恶鬼的诅咒,裹着浓烈的血腥气,从他的口中吐出。袖中滑出的鱼肠剑,闪烁着寒光,上面刻着嬴政的乳名,仿佛是一把夺命的利刃。蒙恬的重甲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,破墙而入,青铜长铍如同闪电般穿透死士的肩胛。然而,就在这一刹那,死士的腹腔突然爆出七百只淬毒机关蜂,如同一群疯狂的黄蜂,铺天盖地地向嬴政扑去。
嬴政的太阿剑划出一道“白虹贯日”的弧光,剑气如同汹涌的波涛,震碎了所有的毒蜂。王翦的战靴如同泰山一般,稳稳地踏住死士的咽喉,老将军的白须沾满了血沫,他怒目圆睁,大声喝道:“说!春平君许你什么好处?”垂死的死士突然发出一阵狂笑,那笑声如同夜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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